“虚”……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港口Mafia的新首领,起先是深受信赖的暗杀高手,亲手干掉先代上位的死神。 ——这样的人怎么也是[漆黑之翼]的一员啊?! 童磨轻松地笑起来,道:“没办法,是那位的要求,同样也是必要的选择。” 伏黑甚尔和诸伏景光都愣了一下。 在他们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童磨便亲自揭露了属于他本人的“真相”。 “我曾经死去。”白橡发色的咒灵说,“那位给了我机会,也允许我去试着做这些事,很有意思不是吗?”他轻轻眨了眨那双绚丽的虹眸,语气轻快,“所以我愿意听他的命令哦,我可以从他身上知道一件事。” “——作为不正常的生命,如何才能更贴近人类。” “我可是在很认真地听他的话学习呢~”他说,“大家也都是差不多的理由,就连无惨大人也有了机会去实现目标呢。” 诸伏景光:……所以去了黑衣组织? “……你现在是咒灵。”伏黑甚尔放弃吐槽,提醒道,“让你产生贴近人类的想法的事情或者人,已经不在了吧。” 诸伏景光静静地注视着童磨。他向来心思敏感,擅长共情和理解他人,童磨脸上的笑容再怎么无忧无虑,在联系其话语的背景后,也无端令人生出些惆怅和茫然。 “都死掉了。”被这么指出事实,童磨也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更让人清楚他不懂感情的本质,“父母,信徒,同事,敌人,还有……”琴叶。 童磨咽下了那个名字。 “死掉之前,我就很想明白这个了。”他说,“杀我的孩子怀着憎恨,因为我使他们的亲人死去。人类的感情能使他们做到那种程度,我对此感到惊讶。” 他平静而微笑 地说起自己的死亡,在场的两个活人都觉得脊上蹿过一阵寒意。 童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坦诚太过惊悚,说完这一切后展开扇子,自然地道:“甚尔君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去。”沉默了一会儿后,伏黑甚尔说,“惠也带上,让那群禅院家的看看。” “嗯嗯,带孩子见长辈和亲戚吗?不错。” “闭嘴!真恶心!不是这个意思!” * 只有烛火在闪耀的昏暗走廊上,夜蛾正道走在这里,身后跟着他的三个学生。 “罪魁祸首被关在这里?”五条悟有点期待地问。 这里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地下封印室,因为天元的存在,结界和封印比其他地方都坚固,因此“罪魁祸首”关押在这里。 “本体是个脑子。”连夜观察和研究的家入硝子揉了揉黑眼圈,精神微带亢奋,“对此我要感谢在边上看顾的奈落先生。”她严肃而真诚地说,“不然我可没有机会打开脑壳,实打实地近距离研究。不可思议!明明是已经死去的人,但被操控后腐烂状态竟然放慢了!” “……杰,硝子看上去好像疯狂科学家哦。”五条悟悄声说。 “是呢。”夏油杰也凑过去小声应和,“再拿一把带血的手术刀就更像了。” “我听到了。”家入硝子冷冷地说。 “哈哈哈……” 夜蛾对身后的交谈置之不理,将他们带到门口,敲门后进去了。 房间逼仄,四面八方都贴着刻有咒文的符纸,角落里跳动着暖黄的烛光;房间中央,是被严严实实捆在椅子上的男人。 再往后面一点,是坐在椅子上看管的白色狒狒皮傀儡,听见动静才抬头看来,朝进来的四人点头。 “又是傀儡?”五条悟揶揄,“你本体不会是个邋遢的大叔吧?” “太失礼了,悟。”夏油杰提醒道。 “我想我们没有熟悉的必要。”奈落彬彬有礼地说,“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回到那位身边。” 他从椅子上站起, 向夜蛾道:“那么,我先出去了。” “辛苦了。”夜蛾客气地说。 傀儡带上门,房间里寂静无声。 “这个人……咒灵的名字是羂索。”夜蛾替学生们解释情况,“身体的名字是前田茂树,可以追溯的、与诅咒师来往的活动时间是七至八个月。”他的神情凝重起来,“奈落捕捉了他,而我们发现,羂索似乎与谁有了束缚,几乎什么都会回答。” 椅子上的羂索平静地听他说话,微微地笑了一下。 但实际上那颗脑花仅有的坚硬器官已经默默地开始磨来磨去了。 什么束缚!好歹给我想些其他体系的能力吧?! 五条悟捏住下巴看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