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蘩,你下去跟川乌先生说一声,待会儿过来给娘娘看看脉。”绿芷扶着姜雨凝在圆凳上坐下,然后端着痰盂和漱口的茶水递到姜雨凝面前。白蘩将早膳放下,听着绿芷的话,她不觉看像姜雨凝,“娘娘这是怎么了?瞧着面色苍白,很是疲惫的模样。”“我没事儿。”姜雨凝将口中的漱口水吐出来,对白蘩说,“你们别一惊一乍的,只是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而已。”“哪是做了噩梦那么简单?”绿芷满脸担忧,她看着姜雨凝,忍不住责备道,“都说了晚上我和白蘩轮流守夜,您非不肯。这不,半夜梦魇了没睡好,身边也没个人。”白蘩眉头微挑,“娘娘,今晚还是让我和绿芷轮流守夜吧。”“好好好,就依你们两个。”姜雨凝看着她们两个,仿佛只要她敢不答应,她们两个就准备用眼神逼她答应一样。她招架不住她俩的眼神伺候,便立即投降认输。见姜雨凝答应了,白蘩这才退下去找川乌。她去到了云川阁的时候,见川乌正在开着窗,在窗边研究着桌子上的药材,神情专注认真。而云华就坐在他身后的一方小桌子旁,安静地对着药单然后按量和顺序捣着药。二人看过去安静和谐,叫人不忍心打扰。房间只有器皿碰撞出的清脆声。“川乌先生。”白蘩还是上前一步喊道。听到声音,云华和川乌同时回过头来看像白蘩。“白蘩姑娘,怎么了?”川乌问她。“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奴婢们不放心,想麻烦川乌先生晚些时候过去看看。”“身体不适?凝姐姐她怎么了?”云华一听到白蘩说姜雨凝身体不适,她停住了捣药的动作,追问着白蘩。“也没什么大碍,娘娘只说是昨晚被梦魇住了,但奴婢们看她脸色不太好,还是觉得不放心。”“好。”川乌点了点头,“我收拾一下便过去。”“麻烦川乌先生了。”白蘩福了福身,便告退了。“川乌哥哥,我先过去看看。凝姐姐怕是才起,你现在过去可能不大方便。”“嗯。”川乌点了点头,觉得云华说的甚是有理,“那好,你先公区看看。”随即云华便出去了。川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了两秒,然后赶紧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又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才去准备药箱。现如今萧暮何不在了,他必须要确保姜雨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万无一失,否则他可怎么对得起萧暮何的嘱托?云梦阁“凝姐姐,我听白蘩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云华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姜雨凝看向门外,有些无奈,“都说了我没事,你们看,不一会儿这里的人都要被惊动。”她知道,他们都是受了萧暮何的嘱托的,所以她一有风吹草动,整个山庄的人都得知道。闻言,白蘩和绿芷对视了一眼,然后白蘩道,“娘娘,紫依姑娘和云华姑娘每日都要上咱么云梦阁来看你,你身体不舒服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你这丫头。”姜雨凝吃饭的动作一顿,瞪着白蘩,故做生气道,“就你话多。”正说着,云华入了门内。“云华,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云华,姜雨凝立即笑脸相迎,“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我。”“我瞧着脸色不太好。”云华依旧担心,“川乌马上就过来了,让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大家都能安心。”“是啊。”白蘩和绿芷附和。正在低头喝汤的姜雨凝,感受到头顶三道视线,“好了,我吃饱了。让川乌过来吧。”她直起身子,坐得端正。川乌把这姜雨凝的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近日没睡好,导致心脏受压过大,严重时会出现心悸的现象。我去调一些助睡眠的香,晚上在房间内点上,会好一些。”川乌道。“好。”姜雨凝点了点头,“麻烦你了。”“何谈麻烦。”川乌起身,笑着说,“他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我了,恨不得让我一天给你诊上三次脉才好。”姜雨凝脸上有些绯色:“川乌,怎么连你也会打趣人了。他自己非要跑那么远去,还嘱托你来一日三诊。他就是自己不在身边,时时担心。孩子都七个月了,能出什么事?”“是啊。只是他走了,把你的心也带走了。”川乌提起药箱,又道。姜雨凝一脸错愕地看着川乌,“川乌你怎么了?怎么走幽默风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视线忍不住在他和云华之间转来转去,莫不是受到了爱情的滋润,开窍了?他以前总是笑着,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像今日着接二连三的这种打趣人的话,可不是他往日的行事风格。听着姜雨凝的话,川乌但笑不语,然后退了出去。“云华,他咋了?”姜雨凝不由得一脸好奇地看着云华。云华支吾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然后便娇羞地跑掉了。留下姜雨凝、白蘩和绿芷三脸懵逼。她们三个人视线交汇,最后同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姜雨凝好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川乌去改变自己说话的风格?莫非……嘿嘿~姜雨凝已经开始脑补一切可能了。……北幽湖有笑眯眯在,萧暮何又利用念力,只一日的时间他们便赶到了北幽湖。而这里,陆重山已经在这里蹲点多时了。这北幽湖冰冻三尺,而且陆重山打造了不少工具前来凿冰,却这冰面却纹丝不动。对此,绿凛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要是绿芷在就好了。”陆重山疑惑,“为什么?”他挑眉,“难道她有徒手破冰块的本事?”“没有。”绿凛矢口否认,“你听错了。”陆重山:“……”他好歹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