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落从容地穿上衣服,“无碍,我昨日已经去过了书房,承认我掉落的,也没什么不可以。” 殷奎山叫她去,不过是想要攻心,知道了他的目的,害怕应对不来吗。 阿昭也神色放松了些,帮着殷栖落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殷云浩冷声道,“走吧。” 等到了书房废墟处,殷栖落看到殷奎山背着手站在那,神色肃穆。 知道他来来,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她。 “过来。” 殷栖落装作惶恐的样子,“书房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了?” 殷云浩蹙眉,“昨夜动静闹得那么大,你不知道?” “白天我被吓到了,怕夜里睡不安稳,就用了凝神香,睡得死了些。”殷栖落说着,看向殷奎山,“父亲叫女儿来是……” 疑惑的眼神看过去,只在殷奎山的眼睛里看到了冷意。 “你昨夜,真的一直在睡觉吗?” 殷奎山阴冷问道,他摊开手掌,里面是那串珠链,“这可是你的东西?” 殷栖落看了眼,惊讶道,“女儿还说衣服上的珠链怎么不见了,原来在父亲这里。” “难道是昨日我落在了书房里?” 她狐疑地抬眼。 殷奎山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但他失望地收回视线,眼前这个女儿,城府太深,他就算是再诈她,她也不会轻易说出什么。 不会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书房着火的事情,和她有关。 同时又希望和她无关,那个秘密,不会让人发现。 他把珠链递过去,“拿走吧。” 说完,背过手看着烧成废墟的书房。 殷栖落转过身离开,眼底变得冰冷起来。 昨夜她就看了黑盒子里书信的内容,写信的人,叫殷奎山二弟。 她不记得殷奎山有兄弟,相府里也从未有人提起过。 书信的内容,看似家书,里面的内容却颇多,其中提到了一些政法变革,还有治世之道。 有一封特殊的信,里面提到了女人,还提到了雾隐山。 当看到雾隐山的时候,殷栖落下意识地盯住了那一封,她隐约觉得,这个人,或许和娘亲有关。 相府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惊动了殷老夫人。 殷栖落回西小院的路上被安馨园的人叫了去。 “你父亲如何了?”殷老夫人见到殷栖落,便询问起殷奎山的情况。 殷栖落道,“父亲看着还好,一会儿就要上朝去了。不过是间书房,休整一下就好了。” “哎……可里面的藏书都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殷老夫人惋惜道,随后打量殷栖落,“你最近在忙什,怎么看起来瘦了?” 殷栖落摸了摸脸,笑了下,“落儿忙着准备嫁人啊。” “不害臊。”殷老夫人笑了,安婆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殷栖落陪着祖母聊天,说了好多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她去樊城,还有去奉亲王府和长公主府的见闻。 殷老夫人靠着个舒服的姿势听着,神色享受。 “有时候看到皇家都有亲戚在,而父亲就是一人,多少有些孤单。” 殷栖落似是无意间提到,她小心地等着祖母的反应。 她看到祖母垂着的眼皮抖了下。 “当啷。” 殷栖落转过头,是安婆子将茶盏没放好倒在了桌上。 一向沉稳的安婆子神色间几分慌乱。 她心中那种狐疑的感觉更重了。 随即转移了话题,“听说最近有齐国的使臣来访,父亲大概有要忙起来了。” 之后她再说些什么,祖母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情绪上也低落得很。 “祖母看着累了,落儿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您。” 殷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安婆子送了殷栖落出去。 等到安婆子回来,见到殷老夫人还是那个姿势,宽慰道,“大爷若是在天有灵,也会为现在的殷家感到欣慰的。” 殷老夫人苦涩地笑了下,会吗?大郎真的不会怪她吗? 殷栖落心不在焉地缝制喜服,不小心扎了手。 鱼尾帮她擦了血,道,“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做的,尽管开口就是。” 这些日子,鱼尾发现了小姐身上似乎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