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之前那么多的顾忌了,只要不真的激怒殷奎山,对他来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今日的事,他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果然,进入书房之后,殷奎山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上家法伺候她。 “今日你纵容下人打了主母,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殷奎山开口,将毛笔压在书案上,外面一阵风吹进来,宣纸浮动。 殷栖落垂眸看了眼,随后道,“父亲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将翊王殿下送的人交出来?” 她反问道。 殷奎山正要回答,她堵住了他的话,继续道,“可是翊王殿下将人送我的时候,就吩咐了,不能让人欺负了我,若是有人想要害我,是可以反击的。” “今日母亲要用滚烫的开水泼我,差点毁了我的容,还要将我拿下,打板子,母亲在气头上,那架势,是想将我打死的。” “说起来,我也是为了自保。而翊王殿下送的人,无过反而有功呢。” 她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委屈。 “母亲大概是因为今日在宣王府的事发怒,可我不明白,宣王府里明明是我救了殷锡兰,抱住了她的孩子,母亲怎么还要将火气撒在我身上呢?” 殷栖落越说,神色越悲哀。 “如今我就要做翊王妃了,也算是给父亲争了光,身上还有县主爵位,这是多少王爷国公之女都没有的,父亲,难道现在我还入不了您的眼吗?” 殷奎山一个字没说,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蹙眉看向自己这个女儿,伶牙俐齿,心思敏捷。 若不是东宫突发情况,日后还要观望,翊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今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扰乱家宅的人。 翊王近来的表现,可以看出他不甘于做一个闲散王爷。 若是东宫不成,翊王…… 殷奎山敛着面色,沉着思索着。 殷栖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父亲,我若日后进了翊王府,定不会忘记相府的恩情,父亲有什么需要女儿做的,女儿都不会推辞。” 虚情假意的衷心,也算是衷心。 她就是让殷奎山赌,赌他的野心,让他心存幻想,自己会和相府一条战线,不过她知道殷奎山还爱猜忌,所以她要下一剂猛药。 “可是父亲,女儿有一件事也希望父亲答应。” “什么事?”殷奎山警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