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义继续低声道,“先找好地方,包场子下定别张扬。让你的兄弟们,今儿去三百,明儿去五百,轮流着来。”说着,继续压低声音,“这事,千万不能张扬!”
“那地方?”李景隆啄着牙花子,“万一,杨梅大疮.........”
“那就没辙了!”何广义开口道,“只有这办法!”说着,又赶紧道,“我这还是看在你现在是个汉子的份上,多嘴说的。换以前,我半个字都不告诉你!”
“也忒寒颤了!”李景隆有些不如意,“说是带他们去秦淮河上快活,弄一堆拿什么,算怎么档子事!”
“我当初在兄弟们面前话说的那么满,现在怎么交代?都等着看那秦淮河上,如花似玉的姐儿呢?”
此时,好久没说话的解缙忽然眼睛一亮,“这事好办呀!”
“你快说!”李景隆抓住了救星。
“在秦淮河上找个戏班子,直接搭台子给兄弟们唱几天大戏不就完了!”解缙笑道,“听戏,喝酒吃肉,暗地里再去............那个...........兄弟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行不行!”何广义赶紧开口,“一群大头兵喝多了,他娘的那些唱戏的就算是爷们,都让他们给轮了!”
李景隆也面带犹豫,有些踌躇。
好半天一咬牙,“没事,老子镇场子,没人敢闹腾。就这么着,唱他三天大戏,摆流水席,准备暗门..........”
说做就做,李景隆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从熏肉铺出来,就让家丁家将去秦淮河那等风月之地,去请那些有名的戏班子来。
而他,则是坐镇家中等着消息。好消息没来,坏消息先到。
跟他回京的伤兵之中,又有三十多人,没挺住,死了!
据说,有个小兵,临死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当日李景隆的许诺。
秦淮河!
“家主,三喜班的刘三喜,不来!”
“双庆班的也不来!”
“那牡丹园的崔牡丹,说给大头兵唱戏,不来!”
“宝玉班的直接关门不见!”
“昆班的说给多少钱都不行!”
“一群臭戏子,还给他们脸了!”李景隆大怒,“抄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看!谁不来,刀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