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溪按捺住自己内心突然升起的黑暗情绪,他不想吓到他的小乖。
“怎么了?”
穗穗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上莫名出来的鸡皮疙瘩,却被身后的男人用双臂环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喃喃的问道。
“咳咳,没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俩解释我的身份变化。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
穗穗对于阎溪靠上来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不得不说,赐婚才半天的时间,她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尤其是阎溪现在的表现,总让她对之前自己轻松的想法抱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但如果将话直接说出来给他,又似乎会伤了他的心。
“没关系,我跟他们说。
小乖,你要记得,我们是会在一起一辈子的。而他们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
阎溪在穗穗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唇瓣似无意般碰触着穗穗耳边的肉肉。
感受到穗穗身体的颤意,阎溪才直起身来,又恢复成了之前好兄弟的模样,笑着揽着她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说道。
“走吧,我去跟他们解释就好。”
穗穗就是这样,被阎溪一副看似好兄弟,实则占有欲十足的揽着肩膀出现在了项宗与公皙原面前。
项宗毕竟是文臣,对这件事情猜测居多,所以多多少少的还能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只略略的挑了挑眉没说话。
而公皙原则直接震惊的后退了一步,甚至还对着穗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副眼睛坏掉了的模样。毕竟突然看到一个跟赵绥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的感觉实在是太惊悚了。
阎溪没看对面两个碍眼的家伙,而是观察着穗穗的表情,看她虽然有些尴尬,但眼神中没有对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有其他的情谊在,才略略的松了口气。
而后笑着拍了拍穗穗的肩膀,让她先在一旁吃点东西休息下,而自己则将两个碍眼的男人一手一个的提到了不远处,表情依旧如刚刚一般和煦的看着两个人。
“这不是赵绥吗?”
公皙原被拎着走了几步后,才如突然转醒一般的看着阎溪震惊的说道。
阎溪挑了一个既可以看到赵小乖,又不至于被她听到他们聊天的地方,先是安抚的冲着她笑了笑后,才转过脸笑着面对眼前两个碍眼的家伙。
“她是赵绥也是赵穗穗。圣上钦定的拥有两个身份的人。”
阎溪先是一句话跟两个碍眼的家伙说了穗穗现在的身份问题,而后又简短的将原因跟两个碍眼的家伙说了下。
在两个人震惊之余,甚至还信手从假山上掰下来一小块石头拿在手中把玩着。
“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应当知道,有些话说不说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但我还是要跟你们说下。
之前她去云台州的时候给你们写过信,但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后面陆续的几封信也都因为各种原因丢掉了,但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就告诉她,你们两个压根没准备回信。
已经如此认定了的事情,我觉得不用再改了,你们觉得呢?”
阎溪笑看着两人,手中刚刚还在把玩的石头碎裂出了一小块,从他的指缝里掉落在了地上。
“...阎溪说的对,我也正有此意。”不待公皙原说别的,项宗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接话道。
“我就想问问,那时候你知道他是女的吗?”
公皙原没忍住,喃喃的问道。
“是她就好,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
阎溪闻言垂眸笑道,表情里隐隐可见病态的偏执之意。让直面他的两个人头皮都有点隐隐的发麻。
而后阎溪的表情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看着公皙原着重的恭喜他也要成婚的事情,顺便理直气壮的威胁到,如果不想每次见到小未婚的时候脸上挂满彩,被未婚妻当成弱鸡看,很多事情就只能跟着他的剧本走。
至于项宗,阎溪却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早就隐隐知道自己心思的聪明人,自然不需要多说什么就会配合。
他们依旧是兄弟,是朋友,这点当然不会改变。
阎溪毫不客气的让两人跟自家小乖说几句后就赶紧离开,他要跟未婚妻培养感情,没时间跟他们一起喝酒,当然更不喜欢未婚妻眼神放在他们的身上,跟他们叙旧情,等他成婚的时候记得来喝喜酒就行。
穗穗坐在一旁,从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后面所幸放松了下来。不再看向那三个人,而是专心致志的吃起了放在桌上的小巧点心。
于是,项宗与公皙原被眼前无耻的家伙弄的头皮发麻之后,下意识看向赵绥,却发现她还在那里悠哉的吃着点心,竟莫名的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抹同情。
单蠢一点也挺好的,毕竟是被阎溪这么个变态从小喜欢到大。
要不是赵绥足够懒,而阎溪又足够会藏,这结局将是另一个故事了吧。
没多久,项宗与公皙原就在阎溪的陪伴下走了过来,两个人在阎溪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表情僵硬而同情的祝福了穗穗。
不过也就没聊几句的功夫,阎溪就在一旁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