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未来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
哪怕是兄弟,也要有些距离了。
而且,你国子监的课业也基本完成了,年岁太小,或许该换个路继续走一走了......”
阎君话还没说完,就在自家弟弟的嫌弃的表情下有些说不下去了。
或许,真的是他们想的太多了吧。
“姐,我才十二岁,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会除了你,祖父与父亲他们也这么想的吧?
你们真的是...”
阎溪知道此时自己不可以暴露出一分对赵小乖异于其他的喜爱,哪怕这份喜爱或许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
“那你就该知道你做的事情多么让人误会了。
祖父想问问你,既然你在国子监都已经可以毕业了,要不要换条路。
你都说你才十二岁,年龄尚幼,我们给你做决定如何?”
阎君最后又看了眼自家弟弟,用他说的话来怼他。
再说,十二岁也不小了。元国惊才绝艳的人有多少都是少年既绽放出了属于他们的光彩呢?
且百年前的元国,甚至十五岁就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只是近些年元国才有了法令说必须要到十八岁才可以罢了。
“姐,你还是回宫吧,这些事情让我跟祖父去聊吧。
你别想这么多,也不要轻举妄动的做什么。
赵小乖那就是我兄弟。”
阎溪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让阎君回宫。
而直到阎君离开,阎溪才猛地松了口气,像是脱力一般的靠在靠背上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阴郁却又势在必得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现在羽翼未丰,而祖父甚至是父亲姐姐又都身居高位,随便的一些行为就可以让他们之间断掉联系。
这是他现在最害怕却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最初他的想法一般,只能蛰伏,在自己没有掌控住自己的命运之前,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阎戎这个太师可没有阎君那样的好骗,有些事情只要存在就会隐隐露出些苗头来。
只是阎溪毕竟是未来阎家的掌舵人,有些事情如果真的要坚持他又如何能阻止的了呢?
现在培养的不过是心机手段以及未来面对大风浪的坚韧罢了。男女之爱是爱,男男之爱为什么不是呢?
只是现在他不会松口,甚至也不会同意这个孩子在如此小的时候做一些不该做的决定,痴迷于情爱必然为情爱所累。
阎溪需要成长,等长成了参天大树之后再去寻找他自己想要的吧。
在这样的情绪下,阎家的老狐狸与小狐狸各自揣着揣着明白装糊涂,订立了一些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规矩。
阎太师的想法也很简单对很多人也都很奏效,那就是去到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甚至是累到连睡眠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很多莫须有的执念也就会随着劳累而烟消云散了。
可他是老狐狸,孙子只会青出于蓝胜于蓝,此时的蛰伏他欣赏,可这执念却并不会随着阎太师的想法而消散,或许,只会越演越烈。
阎溪在与祖父的对话中也明白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但他更希望借着在军营的几年历练,迅速的积累出自己的人脉,站稳脚跟甚至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未来谁又可以桎梏他呢?
虽然没有人再意图捅破那层窗户纸,但阎溪自己却知道原来他对赵小乖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兄弟情,而是有了另一种感情有些难以启齿的感情。
那是一种独占的,本应该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才能有的感情。
可这些别说是阎家,就算是在整个元国来说都是不对的,甚至是为人所耻笑的。
所以在醒来的一瞬间,阎溪就跟自己做了一个约定。
在自己羽翼未丰无法堵住别人嘴,给他最好的未来前尽量不去打扰他。当然,也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
他会减少见到赵绥的次数与时间,给自己与他都留下成长的空间。
也算是,给他一个自救的时间。
如果在十八岁到来可以成婚的年纪,他依旧非赵绥不可,而赵绥也没有认识合适的姑娘,那届时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
阎溪的想法穗穗当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在某个吃饭的瞬间感觉到了头皮阵阵的发麻,后背还开始泛着凉意。
此时他们的马车还一直在行进中,毕竟祖母的身体不适合马车走的太快,所以算是一路游山玩水着赶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地方养人,穗穗感觉祖母的身体明显要稍稍好些了。
最奇怪的可能是自家父亲母亲了,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点犹疑,让穗穗莫名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隐疾是大夫没有告诉他的。
而自从胸口碎大石失败后,穗穗感觉自己身上除了胸口有些痛之外还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但隐疾之所以被称为是隐疾,或许就是因为不容易被发现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了半月有余的时间,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了云台州。
接着就是入住云台州的知府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