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溪的长相自幼就是那种精致到邪气的俊美,只是表情自来除了温和就是冷漠,反而让人忽视了他的长相。
而赵绥的长相则自始至终都是除了精致就是可爱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似乎不管看着谁,都让人从心底里感觉软软的。
他们原本是准备乘坐着马车直接去街上玩,阎溪甚至还着人定了望香阁的雅座,到时候还可以带着赵绥去看满城的街景。
只是杂耍团的表演似乎格外的吸引人,大批的百姓以及王公贵族们早早的就出现在街上去看,造成了大面积的拥堵,车辆压根就无法通行过去。
车夫无法,只能将马车停放在不远处,侍卫们护卫着两个孩子,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的去看阎溪之前对穗穗说的的那个杂耍团。
两个孩子牵着手,虽然身后有着护卫们的保护,却依旧阻挡不了越发拥挤的人潮。
很快,两个人的手就被迫分开了。
穗穗倒是没在意,他被侍卫叔叔抱在肩膀上去看不远处的杂耍。
而阎溪则看着被松开的手,眉眼再也没有了穗穗眼中的温和,变得有些冷厉。
他看了眼已经被侍卫抱起来放在肩膀上看杂耍的赵绥,皱了皱眉,也让侍卫将他抱了起来,去赵绥旁边一起看杂耍。
杂耍也就那些东西,不是喷火就是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穗穗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乏味了。
眨眨眼想着去尝尝阎溪哥哥说的那个好吃的点心铺的点心。
听说每日的点心都不太一样,穗穗有点感兴趣。
坐在侍卫肩膀上的两个人,一个在看着杂耍眼神晶亮,一个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穗穗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喜爱之情,阎溪总觉得自家兄弟的一颦一笑都很有意思,比平日里看的书本有意思,当然更比那无聊的杂耍有意思多了。
只是现在穗穗似乎已经失去了对杂耍团的兴致,眼神已经从看杂耍团到漫不经心的开始看越发涌入的人群了,阎溪知道可以走了,于是就招呼着侍卫想要带穗穗离开。
却不想穗穗的眼神在接触到杂耍团以外拥挤的人群后的一幕时,表情从最开始的不在意到突然睁大了双眼,一副很是震惊的样子。
没错,开始感觉到无聊的穗穗莫名的看到了隔壁钱家那个说他课业太重好可怜的钱甸,竟然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看杂耍。
好奇怪。
原本穗穗还想着要不要将他叫过来一起玩的,却没想到这倒霉孩子刚到街角的阴影处,就被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用布捂住嘴给拖走了,动作干净利落。
要不是穗穗本身就站得高且正好无聊看到了钱甸,这短短的时间以及街角的阴影处,真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追!!
我刚刚看到钱甸被拍花子的人给抓走了!!”
穗穗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喊了起来。
更是急的差点从侍卫伯伯的肩膀上掉下来,被一直关注着穗穗的阎溪给扶住了。
穗穗焦急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别急,我带着一队护卫呢,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阎溪是不喜欢赵绥身边有其他的朋友在,但是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却也知道轻重缓急,如果不及时找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直接招出暗中陪伴的几位护卫,让他们跟着穗穗指的方向前去追击。
而他跟穗穗只是没有功夫的孩子,去了只是拖累,只能在剩余护卫的保护下前去京兆尹府找寻京兆尹了。
在这样的节庆期间是最怕拍花子的人了,毕竟人多眼杂也难免会有疏忽。
穗穗有些担心,连坐在马车上阎溪给她准备的点心都觉得不香了。
现在阎溪的护卫多数都去追拍花子的人以及被带走的钱甸了,剩下的四五个护卫如遇到危险也不足以护卫他与赵绥的安全。
为了安全起见,阎溪准备带着赵绥在京兆府尹办公的地方等待结果。
从马车上下来,阎溪与穗穗被护卫们飞快的抱着进入了京兆府,穗穗将刚刚看到的情况说与了京兆尹听,而阎溪也随后表明自家的护卫已经追过去的情况。
京兆尹这边才知道街市上出了事,他这边只听到有人来报,有几家的孩子似乎私下里约定出来玩,没有通过家里人的同意直接偷偷的出了府。
这钱大人家的孩子钱甸,刚听到有人来报找孩子,就看到了前来报案的阎太师家的公子了,简直让京兆府尹有些焦头烂额了起来。
而自穗穗他们到达了京兆府后,又有几个人前来找寻孩子的下落。
京兆府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这拍花子的人似乎专挑的都是穿着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孩子的小公子小小姐去拍。且那些小小公子小姐们是如何离开的自己的府邸。
于是紧急的选择了报上去。
有人想要在这场中秋的节日里引起混乱,或者说以这些官家子弟为引,想要谋求什么,看来是所图不小。
毕竟,在元国,拍花子这样的行为,抓到后是会被处以绞刑的。
所以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做这样的行为了,这肯定是有目的的做给有心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