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想到这里,身上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的吃食都莫名觉得不香了。
而后身上被某个孝顺的曾孙披上了还带着他体温的外衣。整个人宛若被揽入了他的怀中。惊的穗穗忙不迭的从盘腿的状态下站起身来躲避开自家曾孙殷勤的照顾。
“不用了,我不冷,我自己来。”
这,真的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吧!!
这个防风亭她以后还是不来了吧。
看着小祖宗突然站起身来躲避自己的模样,申屠雅畅僵硬着身躯,只有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想要牵住她的手,却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资格跟理由。
他知道这辈子或许他可能只能作为晚辈追随在她的身边,但这叫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申屠雅畅只能闭上眼睛,将那份不该存在的感情埋入心中,任它噬咬着自己不甘的内心,
等什么时候这份不甘大到冲破了他内心的牢笼的时候,或许,他就可以放下一切拥有自己的小祖宗了。
他真的太想将小祖宗揽在怀中,不去顾忌那些世俗的繁杂!!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申屠雅畅终于从暂代国事的代理国君正式登基成为了兰国真正的王,改国号为“花国”。
两个老长辈虽然欣喜,但也都各有心事。
没有了国事绊脚,自家乖孙看小祖宗那眼神已经越发的露骨了。不能再让这种有违伦理的事情这么下去了。素华老太太眉头紧锁的想着。
而穗穗则是想到最近这些天,对自己越发殷勤到就差哄她睡觉的申屠雅畅,精灵的第六感让她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想着大不了先摆烂,过几年再回来催他成婚就成。
毕竟曾孙的殷勤太过,万一以后就想跟她们两个老长辈过日子,不要媳妇了,那岂不是罪过!
就这样,两个老长辈思来想去的一拍即合。
在素华老太太来问穗穗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宫外居住的时候,向来得过且过的穗穗,欣然答应了这个不错的请求。
甚至彼此还都找好了理由,他们的乖孙孙刚登基,忙于国事,这样的小事就不必叨扰他了。
两个人动作迅速的带着城主府照顾他们的原班人马准备搬出,却不想人到了宫门口却被申屠雅畅给拦了下来。
花国的国都不比岱城暖和,属于典型的北方城市了。
他似乎是刚刚从外面匆匆归来,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军服,军服上那明黄色的线条衬得他身材颀长挺拔如松。
而原本略带斯文的俊美脸庞在凶狠且沉稳的眸光下,变成了一种杀伐果断的气场,让人不敢大声喘息。
申屠雅畅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让他恨不得吞进肚腹的小祖宗,又看了眼旁边一脸为难的奶奶。沉默半晌后,最终选择了放行。
甚至直接加派了数倍的护卫将小祖宗跟奶奶送到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宫外的一座大房子里。
那里早已装饰妥帖,风格跟原本岱城的城主府相去不远,甚至连练武场,防风亭都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原本听说小祖宗跟奶奶要离宫的他匆匆的抛下了国事,带着一股子委屈与不甘前来。
可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却想到自己甚至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沉默着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他摸了摸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压抑着,告诉自己放弃吧。
可那凶狠的来的莫名的感情却叫嚣着,吞噬着他越发难以自控的理智。或许,是该给小祖宗跟自己一点点距离。
待她们离开后,申屠雅畅忍耐着自己对小祖宗的爱恋回了一趟岱城。
在岱城的书房里,代表着申屠家秘辛的古籍以及代表着他爱恋的画作全部都要被放到宫殿书房的密室去。
这里面太多的东西不足以让外人看到。
随他进入的只有笨手笨脚却被赐了申屠姓氏的申屠悍。
毕竟申屠悍本身就是杂役出身,这些事情倒是可以帮忙去收拾。
可惜他一直属于憨傻且笨手笨脚的,在帮忙搬运家族秘籍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浸润了一旁的古籍。
申屠悍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太久没做杂役了,果然这婢女的活不是杂役能做的。还不如让他去喂马喂鸡来的简单。
他立马用身上的衣服去擦拭古籍,却被申屠雅畅按住了胳膊。
原来,在被水浸润过的古籍里,居然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似乎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纸张自其中一本古籍的封面处脱落了下来,因为他擦拭的动作落入了桌上。
当天,申屠雅畅就坐着车回到了兰国国都,直接来到了给两位长辈准备的大房子里。
深夜十分,气温渐渐低了下来。
不习惯北方天气的老太太被嬷嬷老翠叫醒,说自家乖孙在房门外等她。
一头雾水的老太太披上厚实的外套才走出了房间,一眼就看到院落里一群护卫被打翻在地,显然某个不孝孙是来找小祖宗的,自己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过不管如何,素华老太太还是阻止了乖孙想要进入某个房间的动作。
“穗穗在休息,你这个样子会吓到她的。”
乖孙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