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比伯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一脸错愕:
“您是在邀请我们吗?”
“这里除了你们几位房屋的主人,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雷克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别看这里只有这么一点,量可不少,分一部分,并不是什么问题。”
比伯考虑了片刻,沉声道: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吗?”
他的意思鲜明。
对于钱币,他并没有再次支付半枚格罗回去的打算。
比起眼前油光油光的食物,他更要对抗从冬季到明年收获季前的严寒。
“劳动,比如帮助点燃炉灶和去打点水,还有一块砧板。”
“就像你看到的,我需要处理食物。”
比伯和年轻女士,老妇人低声商量了几句,答应了雷克条件。
他本人直接拎着一个陈旧的水桶离开了房子。
年轻女士在递给了雷克一个厚两英寸,沾满了灰尘和炭灰的圆木片后,借助马灯的火苗点燃了灶台内的秸秆。
雷克没管那么多,解开水道清洗了一下木板上的灰尘,铺上麻布。
便开始片开肉条和奶酪。
精湛的刀工迅速把肉块片成了一条条大小恰好入口的肉条。
奶酪处理没有那般精细,更为稀碎。
做完这些,雷克将小半个陶制器皿量的肉条倒入陶罐中,加入少量的黄油,盐和黑胡椒粒。
本来蔬菜和鲜奶,黄油都需要事先分别煸炒和煮制。
但显然,雷克在准备时没考虑到这点。
而现在并没有那么多合适的厨具,可以让他完成这些步骤。
“你们三个也别闲着,去整理一下今晚休息的床铺,没必要休息再弄不是?”
雷克一边把两束迷迭香割开,放进罐内,一边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
伊娜连声应答,语气中尽是敷衍。
动作倒没有一点怠惰,抓起皮草睡袋和布匹便迈入其中一间卧室。
希里娅也跟随其后面。
只留不知需要做什么的米陶可尔呆立在原地,进退不是。
房间内十分昏暗,或许基于保暖的需要,它并没有开设哪怕一扇小窗。
如果不是伊娜提着的煤油灯。
透过薄薄一层亚麻布料,厅室光源,便是唯一照亮卧室内的亮光。
可即便这样,房间依旧阴冷万分。
徐徐的晚间寒风从屋檐的缝隙中侵入,倒吹而下。
卧室空间很小,小得只能放下两张床布,大概只有厅室的一半大小。
实际上的确实如此,除了一张有些年代木框搭成的干草床外,卧室再无他物。
床铺勉强能睡两人,应该一开始就往这方面考虑过。
伊娜把煤油灯放在墙边的一角,以提供照明,一边接过希里娅怀中的厚棉布,铺盖在有些扎人的干草上。
一边思考起床位的分配。
大叔,大概会让出床位……希里娅小姐是女性,加上旅途劳累,睡在床上是最好的……
女性同床或许会好点,但强行霸占,多少有些蛮不讲理……
白发少女决定询问米陶可尔本人的意见。
在抚平两张保暖的皮草睡袋后。
她朝外面还在左右为难的老同学,问道:
“米陶可尔,你今晚和希里娅小姐睡吗?”
“啊!”
希里娅惊呼一声。
又连忙捂住嘴唇,后退了半步。
仿佛想要远离那张床铺,她的眼神飘忽,脸蛋开始变得滚烫,带上了些许潮红。
当事人的米陶可尔更是一愣,紧接着,几乎下意识地反驳道:
“谁……谁会干这种事!”
“难道……你想和我睡?”
伊娜对米陶可尔的回答有些错愕。
随即说出了她深思熟虑过的另一种可能——毕竟三个人,两个床位,最多不过三种形式。
“但这样对希里娅小姐不太好……”
话音未落,本在比伯提回来的桶中摇上一木勺水的雷克,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慢慢回过头,灰瞳深邃地望向一旁的年轻人。
神情平静的可怕,无形而真切的威压在他身上散发开来,压得米陶可尔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雷克面无表情地沉声道:
“小子,我不反对你对伊娜的追求,但不应该是现在,你最好知道一点,对未成年的女士下手,是违反王国法律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真没有。”
米陶可尔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烧了。
他哭丧着脸,自暴自弃:
“我睡外边!我睡外边还不成吗!”
30分钟后,七人解决了晚饭。
比伯一家对于这顿晚饭格外满意,他们很少有机会品尝到有着足够香料进行调味,大量肉食做辅料的饭食。
比伯一家回到了自己剩余的房间。
对农户来说,日落而息是常有的事。
有时他们确实会聚集一块几个人从流浪商人处买下瓶劣质的朗姆酒,或喝自己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