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南下算起,鸠匈大军用了二十二天才对胡风城形成三面合围,南面仍是未部署兵力。
还是围三阙一,这一点程缺开始并没有疑心,毕竟鸠匈帝国最想报复的杀死银鳞尊者的蓝若琼,真要跑的话将南面也围住作用也不大。
但随着哨探回报,最东的神字头三大师团一路部署到了通蒙河,将通往蒙烟湖的不大河流也给封了。
程缺感觉到有点不对,既然放开了南面,鸠匈大军应该不会理会胡风城败退后的军民是跑去古夏州还是古蒙州的。
浪费兵力将通往古夏州的水路陆路全部封死,似乎想将败退军民往古蒙州赶。哪怕这次程缺是真的不想再弃城败逃,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禁深想了一层。
对古蒙州的了解程缺只局限于蒙烟湖,湖心岛,蒙圣寺和那个与道源观遗址有通联的地下空间。
想了半天想不通鸠匈大军这么做的目的,晚上程缺便问开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改造回旋十三杀刀刃的师父。
“师父,相对独立的古蒙州,您了解的多吗?”
“了解不算多,怎么啦?”
“师父,捡您了解的说就行,然后咱家合计合计,我发现了一个不大对劲的现象。”
秦上民知道程缺之能,很少无的放矢。
“程缺,古蒙州是帝国唯一一个有着不受朝廷封赏的王,叫蒙王。蒙王下面有五大族老,分管古蒙族五个大部落。”
“古蒙族五个大部落各有名称,各有习俗,名称习俗什么的的为师几乎没有了解。但各部落除了自有图腾,还有个共同图腾,就是据说出事了的蒙乌圣龙。每年的四月二十六蒙王和五大族老都要到蒙圣寺献祭蒙乌圣龙。”
程缺心中一动,四月二十六正是蒙圣寺出大事前后。
蓝若琼问道:“先生,他们用什么献祭那圣龙?”
“据说是山野走兽,用活的献祭。蒙乌圣龙喜欢吃鹿一类的。”
程缺跟着问了一句:“师父,蒙王和五大族老现今应当都健在吧?”
“健在是什么意思?即便有不健在的部落也会随后推选出来。至于推选的细节为师可不知道。”
师父说的不见得没有意义,但除了蒙王和五大族老有没有人在蒙圣寺大难中身死的,别的和程缺现在所关心的关系不大。
“师父,据说古蒙族比较排外,假如胡风城数十万军民撤往古蒙州,现不现实?”
“不现实,多半会引发不小的冲突。程缺,你不是说这次打算死守到底吗?”
“师父,我不是说假如吗?”
“假如,没这么假如的。这若传出去是会乱军心的。”
这场谈话到此为止,程缺没再深问。
如果鸠匈大军封死去古夏州的路是为了让种族冲突削弱胡风城南逃军民,浪费一部分兵力封堵倒也解释得过去。
鸠匈大军完成三面围困之后两天里没有动静,到第三天早上一个高大中年从东门大军中走前,洪亮声音震荡原野。
“秦上民,本尊者珈落,上城楼说话,上城楼说话!”
不到盏茶时间,秦上民和肚子明显出怀的沈青莲双双出现东城楼六丈高的一层连廊上。都穿着跑步劲装的程缺与蓝若琼随后也上来了。
蓝若琼自然而然的走到沈姨身边,挽住她一条手臂。
“珈落,有话就说!”
秦上民等程缺上来了才开口,每当重要时刻他总是很重视徒弟的想法,已经习惯了。
鸠匈帝国尊者出面约话,肯定是重要事件,说可能影响战争走向都不为过。
“秦上民!两种战法,一是混战,先天强者不做限制,任意出手。第二,先天对先天,不攻击后天武者,更不对普通兵将下手。胡风城选一个!”
“如果我秦上民也先天了呢?”
“宇尊殿下,请出列。”
珈落尊者洪亮话声中,一个紫色劲装青年从大军中走出,和珈落隔两丈远并排站立。
青年身材伟岸,肤色古铜,威猛不俗,只眼神阴森,让人一看不是很舒服。
如果按以左为尊的习俗,站在珈落南面的宇尊似乎地位更高。
“帝国棘轮皇室三王子,新晋先天强者,道号宇尊!”
“听闻三箭毁我银鳞尊者的蓝若琼,姿容绝俗,天仙化人!本王子棘轮宇,年方二十五岁。斗胆在此向蓝若琼求亲!亲事若……”
“放肆!棘轮皇室中人,都是这般不知廉耻为何物,恩仇不去分的妄言之徒么!”
宇尊说出求亲之语,眼神都不见柔和热烈,仍带阴森。程缺直接打断宇尊说话,言辞激烈,却也不见得太过愤怒。
和蓝若琼情深似海,若琼这般清丽绝世,有人爱慕算是常情,程缺只能以己身实际行动来稳固这绝不会背弃的感情,却不可能将别人的爱慕之语全然扼杀。
蓝若琼杀死银鳞尊者,鸠匈大军如同疯了,双方已然是死仇。何况程缺父亲的死鸠匈大军不是说没有干系。
棘轮宇身为皇室王子说求亲之语,程缺心里愤怒,更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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