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本已暴怒至情绪崩溃的楚恒精神一震,他立刻走到门外,一把从王平手中夺过了信笺。
也不废话,急切的楚恒当场拆开,上面不过几行字。
内容虽是不多,但当楚恒将之看完以后,之前的癫狂暴怒彻底不再,纵声狂笑了起来。
王平见状,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又什么好消息?”
“不错!正是一个好消息!”
楚恒将手中的信笺放在蜡烛上引燃,说道:“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在关键时刻,还得看左相。”
然而。
楚恒虽是承认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但他却不说什么内容,王平心中叫苦,却也不敢继续多问,否则只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就在此时,闫鑫的耳朵动了动,他神色紧张的说道:“王爷,咱们必须马上转移,老朽听到有大队人马在附近的声音。”
楚恒不敢怠慢,连忙道:“走,立刻走。”
王平趁机询问道:“王爷,咱们接下来要转移到何处?”
“吕府!”
楚恒说道:“在这长安城内,任何一个地方都逃不过黑卫的耳目,只有左相的府邸才是最安全的!”
王平点了点头,心知楚恒说的不错。
而在这个同时,王平更是确认,楚恒会如此,必然与吕儒晦送来的信笺有关!
只是奈何,他无法知晓信笺中所书写的具体内容。
而就在楚恒一行人匆匆向着吕府转移的同时,从此地提前离去的袁杰,也来到城外北郊的一处民房内。
房内灯火昏暗,空无一人。
袁杰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闭眼假寐。
不一会的功夫,外面一名身披黑色头蓬的老人走入。
老人摘掉了头蓬,昏暗的烛火照影出了他的容貌,吕儒晦!
“左相来了。”
见到吕儒晦,袁杰连忙睁开了双眼,说道:“在下也是刚刚才从吕王那里过来,不想左相来的这么快。”
“吕王?”
吕儒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称呼,怕是明天早上就要没了。”
袁杰心念急转,问道:“凉宫那边的动作会有这么快?”
“不久前,宗正府那边有人给老夫传信。”
吕儒晦寻了一个地方坐下,缓缓说道:“就在几个时辰前,由宗正楚掾牵头,他们已经敲定了革除楚恒皇族身份、贬为庶人的命令。”
“这道命令,明天将由凉宫那位在早朝的时候公布,檄文天下。”
袁杰冷笑道:“即便是圣旨,那也要有人遵从才是,若全天下都不认可,哪怕是圣旨,也不过就是一张材质高档一些的厕纸罢了。”
吕儒晦长叹:“就算是如此,但在大义上,楚恒已经输了。”
袁杰并未接话,而是转头说道:“如今,左相已与吴王达成共识,让我们先行抛弃楚恒,迫使他走投无路,投靠于您。”
“那么接下来,左相您这边的压力了就大了。”
吕儒晦不置可否:“吴王本就打算坐山观虎斗,到是不需要考虑老夫是否有什么压力。”
见吕儒晦这么说,袁杰感叹道:“左相的算计,始终都高人一筹。”
“楚恒现在不过一丧家之犬而,唯有左相可以依靠。”
“一个万全听话的楚恒,才最为符合左相您的利益。”
“只是不知……”深深的看了吕儒晦一眼,袁杰继续道:“左相接下来的计划,又是如何?”
“老夫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如今也不过只差一场东风而已!”
“而这个东风,也要到了!”吕儒晦沉声说道。
袁杰双眼一亮,忙问:“这东风,可是几日后的太上皇大婚?”
吕儒晦不置可否,轻笑了一声。
见状,袁杰立时便猜出,自己说对了吕儒晦的想法,他继续道:“左相挑选的这个时间,的确不错。”
“即便凉宫那边提前有所防备,也不能做出任何的改变,只能被动的等待。”
吕儒晦淡淡的说道:“你可知,老夫与那位斗了这么久,学到最为有用的经验是什么么?”
袁杰连忙诚恳的说道:“在下愿闻其详。”
“无论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小看太上皇!”
吕儒晦表情凝重的说道:“哪怕你认为,你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只要稍有大意,就可能被对方抓住破绽!”
“所以,在应对他的时候,必须要提上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小心。”
袁杰双眼微眯:“左相,在下来之前,吴王曾让在下代问左相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若事成之后,左相您与犬戎划江而治,南边的江山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