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矫饰,一派胡言!本圣女亲眼见你吞噬我教中修士魔气,这才突破境界!什么降妖除魔,不过是满足一己之私!吼!”受她情绪感染,烛龙猛地伸长脖子,扬起巨大龙首,发出一声怒吼。
真业邪异地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握拳,随意向前打出,只听“噼啪”,空气发出炸裂的声音,一道烈风向外旋转而出。嘴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嗯,好强的肉身,且用你试一试!”
说罢,脚下跨出连环步,瞬间接近了烛龙,一拳砸向它的巨首。烛龙狂怒,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来犯之敌。
光头修士的拳头猛地变大,块头与龙首相差仿佛,重重地与它的巨口撞在一起,只听“嘭”的一声,狂风大作,水浪冲天。
龙首与大拳相互震退,随即又继续对撞,如此反复,十几个回合之后,那光头修士感觉有些吃不消,便撤了回去,嬉笑道:“看来肉身还差了一点。那就用降魔功!”
张萱可没有耐心听他自言自语,操控烛龙飞身而起,喷吐出一团由三生水转化而来黑色水雾,向光头修士罩去。
“佛光普照!”光头修士右掌竖在胸前,左手捏出一个手印,如同那尊虚像一般,嘴中念起咒语。
随着咒法的运转,他的头顶出现一个法轮,散发浅金色光芒,虽比虚像所出要弱了不少,但在瞬息之间把将烛龙喷出的黑色水雾净化一空,光线射到烛龙身上,产生少许灼烧感,倒不曾造成伤害。
烛龙旋身一扭,长尾砸向光头修士。此人不再念咒,身形一闪,右手转动,朝它虚拍一掌,旋即收手后退,在二十余丈外静立,似笑非笑地看着烛龙。
“小心!”张元敬传音提醒道,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烛龙庞大身躯摇摇晃晃,有些东倒西歪,好似喝醉了一般。
“此人功法能够剥夺六识,就是六感,且你看看烛龙失去哪一感!”张元敬有些懊恼,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此事。
不过,即使张萱提前知道,也很难躲开此招。
“是身识!感触不到外界,我无法流畅操控烛龙肉身了!”张萱用有些颤抖的语气说道。
“呵呵,运气不坏,身、眼、耳三识,你被剥去了身识。贫僧则增强了身根。”真业笑着说道,“圣女殿下,贫僧毕竟是以大欺小,故此与你解说一下,所谓身识,就是你身体的触觉,不过,它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看看,你现在连身形都维持不住,更别说四肢与躯干协调了。你且细细体会,就知道剥夺身识的后果了!”
真业说话间,再次出拳,砸在了肢体扭曲、行动迟缓的烛龙头顶,将它的一只阔耳砸成了碎肉。
烛龙吃痛,放声咆哮,甩动长尾,向身侧的真业抽来。他一个闪身,夺到另一侧,再出一拳,将它另一只耳朵也砸烂。而烛龙甩出的长尾,却抽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烛龙悲鸣一声,像是失去控制,向下方的地面跌落。
“快,进入黑水池,潜入深水之中!”张元敬见此时的烛龙远不是真业的对手,连忙传音张萱,让其先避锋芒。
真业取出一串佛珠,一共十九粒,每一颗皆有龙眼大小,材质不凡,非金非玉,非木非石,颗颗匀圆,发出黑黝黝的乌光,颇显几分诡异。
“嘿嘿,某家的咒法珠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邪异地笑了笑,生满横肉的圆脸抖了两抖,然后捏着佛珠一甩,那十九粒漆黑珠子,便如同飞蝗石一般打向烛龙头身尾各处。
烛龙轻哼一声,全身鳞片凸起,闪动一层黄光,然后迅速游动,向黑水河而去。
“想跑?晚了!”真业一翻手腕,手中多了一只紫金钵盂,口中念诵咒文,然后抛到黑水池上方。
那钵盂只有一尺大小,停在半空里,钵盂之中猛地射出一道金光,罩住烛龙的头颅。烛龙顿时只觉头顶压了一座石山,行动起来步履艰难。
此时,十九粒佛珠早已击中烛龙,但都被它坚硬的麟甲顶开。不过,它已被定在当场,无法躲避,佛珠在空中绕了圈,又再次打来。
此珠效用如何,尚是未知,但既能被相当于元婴修士的罗汉境佛门修士真业用来对付同级别魔兽烛龙,必定不是凡品。
而烛龙则因张萱本体实力太弱,空有化身境界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张元敬看出形势危急,连忙上行至距离地面二十余丈的地方。真业自是发现了他的踪迹,但对这个结丹境初期的修士,并不在意,只专心以念力控制佛珠,攻击烛龙。
他的咒法珠,乃是宗中几代主持,以深厚念力加持,经两千余年,才炼制出来的。材质其实只是普通的檀香木,但其神通却非同小可。
只要对手被此珠击中,便能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其身上,然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复诵咒语,任其如何意志坚定,都要被“净化”掉。
此物向来是历代主持佩戴,乃是传承物品之一。不过,到了这一代住持,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常常留在居住的禅房中,放置在一个普通木柜中。作为住持的禅房,平日里也是守备森严,不必担心被偷。
然而,外贼易挡,家贼难防,这真业因修为到了瓶颈,有意外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