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局后院空置了一处,封上结界,谁也不准靠近,谁也打扰不到。
林酒和迟暮晚站在墙边,看着施法的玄武。
“能找到吗?万一朱雀早就消散了...”
“万一呢,万一有奇迹呢?”
说是这么说,林酒心里却很慌,这万一,确实太万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的过去,玄武头顶凝结出一个小小的圆珠子,殷红得一小颗,似相思子,随着圆珠子的出现,他身上的灵气回归,渐渐归于平静。
林酒面上一喜,走过去,玄武也睁开眼睛。
“您怎么样?还好吧?”
挥手撤掉结界,林酒走过去搀扶起玄武。
“没什么大碍,稍后我得回画里调整一下。”
“现在回去。”
“没事,不急,这个给你。”
林酒伸手,圆珠子落在手上。
“大致方位,向南1000公里左右的方位,这珠子里存了一些朱雀的气息,若是靠近,便会发亮发热,你循着这方向就好,届时我也跟你一起去,只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调理好。”
“您真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方天地灵力太稀少,我有点力竭罢了。”
“那我先送您进去。”
玄武也没反驳,他是得先缓一缓,戏还没拍完呢。
林酒将玄武送进画轴,走上楼,联系了唐广,示意他叫回来几个人帮帮忙,随后开着车返回家中。
管家笑着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人呢?”
静悄悄得,一点都不符合家里最近的风格。
“三少爷在沙发上捣鼓东西呢,他不让打扰他,说是在做一项伟大的事业,佣人们都不敢来回走动,其他人都出门去了。”
林酒点点头,走了过去。
关瑞宁坐在毯子上,手上拿着什么,非常认真沉浸,林酒到旁边了,也没发现。
“嘿,这小子在雕刻玉牌。”
迟暮晚仗着自己是鬼,不露面是无人注意,无法无天,凑得极尽,只是他刚凑近,那玉牌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淡光,却因为在白天,林酒和关瑞宁都没注意,反倒是迟暮晚。
“这玉牌...”
那淡淡的能量,分明是玉牌传来的。
“怎么了?”
关瑞宁手一抖,玉牌上多了个划痕,能量也消失不见。
“我说没说...酒酒?你回来了?”
他看看后面,“安安呢?”
“他还没回来。”
“没啥事吧?”
“没事,我有分寸。”
林酒伸手拿过玉牌,那淡淡的能量消散,就因为那不小心的手抖。
“我刚刚从上面感受到了能量。”
“这上面有微缩的符箓,只是毁在最后一下了,抱歉哈,没想到吓你一跳。”
“没事没事,我就是尝试着玩玩,看你给我的这个挺有意思的,我正好有块儿玉,这不试一试。”
自从被林酒那手魔方折服后。现在的关瑞宁已经没了以往的脾气,柔和不少。
“你能再刻一个吗?”
林酒掏出一块儿未经雕琢的玉。
“现在?”
“对,现在。
他也不客气,接过玉,对比着林酒给他的那个,一点点雕刻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客厅的两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除了那只鬼,他再次捕捉到能量时,立刻喊起来。
林酒这次也很仔细,果然,从那刀刻中感受到了,他随手布下一道结界,隔绝了外界的打扰,继续等待着。
这一等就是傍晚,一家子人都返回来,人多了,也热闹,可唯独关瑞宁得世界,异常安静。
“竟然是个有天分的,真是我眼拙。”唐屿搓搓下巴,就差搞一捋胡子,捋着它摇头晃脑,充当老学究,古月彤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若是从小开始,未来成就甚至在我之上。”
“也许在我之上。”
林酒没吹牛,关瑞宁确实很强,这可都是他自己的领悟,而且他也没想到,那么淘的一个人,竟然能做的住,林酒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
“现在学也不晚。”
师兄们看向他,连陈瑞阳也同样,只是他有点儿酸溜溜的。
“师父,我是要有师弟了吗?”
“那不会,他是我哥,我顶多教教他。”
林酒看向陈瑞阳,后者立刻低头,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以吃饭了。”
管家招呼着他们,关母关母也从楼上下来,见儿子还在刻东西,有些担忧,虽然刚刚林酒已经解释了,可一天没吃饭是事实。
“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如今是在修行,不吃东西不影响。”
见林酒这么说,关母渐渐放宽心,反正儿子也不会害他哥。
直到他们吃完饭,林酒和师兄们说了狐族的事情后,再下来,关瑞宁才有动作,他放下玉牌,伸了个懒腰。
“诶呦,爽。”
“清醒了?”
林酒挥手打散结界,拿过那块儿玉牌。
“什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