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晚敲着龙椅扶手,传出哒哒声,在寂静下来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明显。
“圣上是知道的,凤命一说是在小女出生那天遇到的老道士说的,至于这神女的传闻...臣真不太清楚了。”
阮太师心里慌乱,皇帝此时的表情平静,实在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他偷偷抬头,看向站在台阶旁的侄儿,结果那家伙比皇帝还骄傲,目不斜视,直到阮太师眼睛都抽抽了,林酒才连接上信号。
阮太师眨眼:[混小子,你究竟什么目的?圣上生气了。]
林酒同样眨眨眼睛,读不懂。
[混小子,你想气死你你大伯???]
林酒依旧假装看不懂,转身拱手跪下。
“圣上,若真是神女投胎转世,对圣上可是好事,神女转世选的是您坐镇的万里河山,这恰恰证明您乃天命所归,恭喜圣上,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阮太师:“???”他侄儿以前这么能吹牛b拍马屁吗?
其他朝臣:嚯~不愧是文人之首,太师的侄子,真能舔。
大臣们一边吐槽,一边跪下。
“圣上天命所归,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圣上天命所归,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
要不说能当上臣子的都有眼力见,随着声音整齐又震天响,迟暮晚别提多舒坦了。
“好,好,小阮爱卿这话说的深得朕心,不过...”
转折的话一出,阮太师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此事到底得有个结果,这样吧,过几日宫中设宴,太师可带着家眷前来,正巧朕前段时间偶遇一位大师,让他给阮家小姐看看。”
阮太师手一抖,得亏嗓子眼细,不然直接跳出来了。
“要不说圣上天命所归,这大师都能偶遇,想来是圣上身上龙气大盛,吸引来的大师。”
林酒舔狗上瘾了,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听得皇帝是龙心大悦。
“好好好,朕就喜欢爱卿说的话,朕要好好赏你,朕看看啊,怎么赏呢?嗯...不如就封爱卿郡公吧,属地永旺,另赐你前武王府,作为宫外居所。”
???
所有人都懵了,不是,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拍马屁拍出个郡公?
不止朝臣,林酒都是懵的,不理解迟暮晚又发什么疯。
他抬头瞪大眼睛。
[你有毛病啊?封什么郡公?]
迟暮晚微笑。
[我就想给你最好的。]
[屁,你助长不正之风,小心挨揍,赶紧收回去。]
[朕不管,朕是皇帝。]迟暮晚脑袋一扭,不再看林酒。
[......]
“圣上,不可啊,这于理不合,封赏怎可如此随意,他一小小...”
“嗯?”
那看不起林酒的臣子一顿,连忙改口。
“这位起居郎小大人官职低微,又没什么建树,如何能当的起正二品郡公之位?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是呀,圣上,这确实不符合规矩。”
阮太师身后的朝臣悄悄喊了声,原本当听不见的阮太师只能跪下。
“圣上,臣没什么理由拒绝,可确实如众位大人所说,不符合规矩。”
林酒见大伯也跪了,也装模作样的跟着跪下,“圣上,臣自知无法胜任,还请收回成命。”
“你不准说话。”
“???”
迟暮晚看着这一众臣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呵,一时倒是分不清这皇位是谁的了,不如你们做吧,你们自己发号施令多过瘾。”
“臣惶恐。”
朝臣连忙跪下,心里慌得一批,他们只记得劝诫圣上,忘了这是个疯批了。
“惶恐啊?朕看你们挺有勇气啊,怎么还惶恐呢?不,朕不信。”
迟暮晚嫌弃的看着这帮老东西,就他们,解决他们只用三句话,直接没声。
“南部洪涝解决方案做好了吗?西部干旱解决了吗?对于国家战事怎么想的?这么多事情没解决,你们还好意思在这反驳朕?”
这...
“臣惶恐。”
大臣们不敢说话了,主要是心虚,他们确实活还没干完。
“惶恐惶恐的,苦读多年就会个惶恐,真好意思。”
迟暮晚摆摆手,“退朝吧。”
“圣上...”
迟暮晚不搭理,起身带着林酒快步离开。
“这...阮太师,那起居郎是您侄儿,您的话比我们好使,不如您去劝劝?”
“劝?我劝什么?他就算是我大哥这圣上都发话了,你敢反驳?”
敢反驳刚刚趴地上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现在装什么?
阮太师一甩袖子离开,直奔后宫,不是为了他们,主要他也想吃瓜。
...
“迟暮晚,你突然给我封郡公干嘛?一个幻境搞的这么认真。”
“玩呗,正好让我过过当皇帝的瘾,巴适得很。”
“......”巴适得很,我看你神经的很。
“小阮大人,太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