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师这棍子是收也不是,落也不是,更因为没个台阶,只能僵在那儿,最后还是老太太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儿子屁股上。
“把拐杖给老娘放下。”
这一脚给阮太师踹舒坦了,借着机会放下拐杖,只是依旧忍不住放狠话。
“若不是你...老子非得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呦呦呦呦呦,怂就是怂,脸皮都落地上摩擦呢,还想着捡起来。
若是真的阮崇义,早就老实了,可这是不是,自然不带怕的,甚至还能阴阳怪气一波,只见林酒拍着胸口。
“是是是,真是太感谢大伯高抬贵手,大伯气势如虹,侄儿刚刚差点要吓死喽。”
“你!!!”
阮太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转身就要去摸拐棍,只是被有先见之明的大夫人悄悄拿走藏了起来,没有找到,阮太师心里更堵了。
“拐棍呢?”
“老爷,您消消气,崇儿可不经打。”
这点大夫人倒不是瞎说,阮崇义这副身体确实不太行,连阮凤珠都赶不上,这些年要不是靠他吃药勤奋,哪还轮得到在这儿气人。
“我看他好的很,威胁老子是一点儿不带含糊的,他不经打老子就经气吗?。”
“可是弟弟要进宫当差。”
阮崇明从后面走出来,拦在前面,他大伯要是真的打人就先打他吧。
阮太师眼珠子一瞪,见一个两个都在不站在他这边,仿佛受到了背刺。
“行了,都安静些,明儿,崇儿,你俩也都坐下。”
老太君发话,谁也不敢造次,阮崇明更是用力将弟弟按在椅子上,并用自己宽厚的身躯遮挡住大伯的视线。
“清明,崇儿确实胡闹,可他之心,皆是为了妹妹。”
“儿子晓得,可...您该明白,这事涉及到天子。”
阮太师愁的脊背都佝偻了,凤命的传闻在他的顺其自然下早就传扬出去,无论如何,阮凤珠都是要送进宫的,不然谁能接手拥有凤命的女儿?
老太君也知晓,可到底孙女是自己的。
“若是从旁支过继来一个...”
“母亲快别说也别想,这是欺君之罪,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传扬出去,是要杀头的,圣上本就忌惮咱们家。”
老太君张张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
“珠儿也是我的女儿,可如今是箭在弦上,没得商量,难不成你们还打算让她出家去做姑子?”
“做姑子就做姑子,与其这样,我宁可去做姑子。”
门外传来虚弱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就见阮凤珠被搀扶着走进来,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随时能倒下。
“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林酒起身,挥退丫鬟,扶着妹妹给长辈行了礼坐下。
“我猜到哥哥会来找祖母。”
经过这次鬼门关一遭,阮凤珠更加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睡也睡不着,这才拖着病体过来,就听到了父亲的话。
“父亲,女儿从来没有忤逆过您,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女儿求父亲,放过女儿吧。”
“你难道要拉着一家子和你一起去死?”
“我...”唯一一个她没想好解决办法的难题,倒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阮凤珠握着拳头,低头不语。
“怎么会死呢?只要运行得当,谁都不用死,甚至妹妹还能得到全天下人的夸赞。”
“什么?”
众人看向林酒,都在疑惑他这幼稚的言论。
“我们完全可以借着妹妹凤命的言论,解决这道枷锁,只要妹妹永远坚定自己的想法,一切都不是问题。”
林酒看向阮凤珠,见哥哥询问的表情,立刻坚定点头。
“我永远不会后悔。”
她确定完自己的心意,三双眼睛同时看向阮太师。
“父亲,女儿知道您是心疼女儿的。”这是阮凤珠。
“大伯,侄儿知道您是心疼妹妹的。”这是林酒。
“大伯,侄儿...”这是...
“你闭嘴。”
这什么也不是。
阮崇明瘪嘴,有些委屈,怎么轮到他开口就要挨骂呀?太不公平了。
“阮崇义,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口气大的很,你可知道,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你这是在用全家人的性命做赌。”
阮太师看向林酒,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刺头呢?
“大伯,侄儿以性命担保,绝对没问题。”要是真皇帝他还能慌一慌,可这是迟暮晚啊,他一点也不担心。
“那是全家一百来口人的生命,你...”
“那就是一起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我他妈的...”
阮太师抓起茶杯砸过去,林酒淡定歪头躲开,茶杯摔到地上,吓了走过来的俩人一跳。
“我去,大哥,你对弟弟有意见啊?”
阮太师抬手,颤颤巍巍指着林酒。
“你们家的好儿子,要拿全家陪葬。”
“那还不是因为你姑娘。”阮老二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