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阮太师都还没起呢,林酒便被招呼醒,晕乎乎爬上马车赶去皇宫。
“小阮大人。”
小太监领着林酒来到皇帝寝宫。
“圣上让您进去。”
“进去?我?”林酒指着自己,惊讶不已。
这不是寝宫吗?为什么要他进去?想起在庙中,狗皇帝动手动脚的样子,林酒就觉得煎熬。
“圣上是这么交代的。”
林酒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良久后如同赴死般,走进寝殿。
“干爹,这位大人来的也太早了吧?圣上怎么会交代这种事情啊?”这真的是起居郎该干的活吗?
“住口,这不是你该问的,要知道,在这宫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小太监立刻捂嘴,脸都吓白了。
“去去,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都给咱家记好了。”
太监们立刻老实的低下头,再多的好奇心也没有命重要。
...
宽敞的寝殿内,林酒已经缓慢的靠近龙床,隐约能看到床上的影子。
林酒停下脚步,有些懵,刚刚那太监让他进来干嘛来着?
他忙着惊讶圣上的命令,其他的都没仔细听,林酒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格外惶恐。
“你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林酒一跳,连忙跪下。
“草民,不是,臣,臣,臣拜见圣上。”
“过来。”
林酒连忙朝前跪行两步。
“朕让你过来,来这儿...”说着拍拍床沿。
“???”来哪儿?
“崇义敢抗旨?”
林酒心里将皇帝祖宗十九代都骂了一遍,起身走到龙床旁,跪下。
“圣上,不知圣上有何吩咐?”
“过来给朕按按肩膀。”
“......”麻蛋,大早上天还没亮呢,早朝还没开始呢,让他过来,就只是为了让他给按肩膀?有毛病吧?
“是。”
床幔掀开,皇帝侧卧在床,拄着脑袋,看着这一幕林酒只觉得熟悉,甚至脑海中不自觉多出几个字。
[你好骚啊!]
“你好...呃...您的床铺乱了,臣给您掸掸。”林酒差点把那四个字说出口,心脏都要停了。
“上来,给朕揉揉。”
“可是,该上早朝了。”
“这才什么时辰?早着呢。”
林酒磨牙,你特么也知道啊?昨天半夜敲人家家门,非得让这个时间过来,你丫也就是皇帝,但凡是个普通人,这么作早就被掐死了。
看着已经趴过去的皇帝,林酒做着掐脖子的动作,对他一阵龇牙咧嘴。
“愣着做什么?”
皇帝突然扭头,林酒立刻将双手背到后面,心虚的不成。
“恩?”
“是。”
林酒坐在床边,轻轻揉着皇帝的肩膀。
“恩,爱卿的手艺真不错。”
“陛下谬赞。”
皇帝突然转动身体,平躺着,看向林酒。
“继续。”
“......”
林酒只得继续,可某人的视线太灼热,他躲都不知道怎么躲,脸颊也越来越红。
“小阮爱卿很热吗?”
“不,臣不热。”
“那为什么小阮爱卿的脸这么红?”
“臣,臣这是病,总爱脸红。”
“还以为小阮爱卿很热,朕想着这么热,小阮爱卿可以脱了衣服,凉快凉快。”
“臣不敢辱了圣上的眼睛。”
“呵,又不是没看过,你大腿上的胭脂痣...”
“什么?”
林酒猛地站起来,退后数步,震惊的看着皇帝。
什么时候看过?难道他这段时间说的都是真的?
“小阮爱卿这么激动啊?”皇帝起身,衣襟敞开着,若隐若现,一步步靠近林酒。
“不知这胭脂痣长大没有?”
皇帝抚摸上林酒大腿,下一秒...
啪一声!
世界都安静了。
皇帝:他居然敢打朕?
林酒:他居然敢打皇帝?
“你...”
“圣上恕罪,臣,臣不是故意的。”
林酒跪下,咣咣咣磕着头。
“行了!”皇帝抬起林酒脑袋,替他揉了揉。
这里是假的,可痛觉是真的啊,心疼死他了。
“圣上,臣不是有意的,臣...”
“朕不怪你,起吧。”
林酒还是不敢起。
“你不起,朕就治你罪。”
“臣起,臣这就起。”
林酒站起来,眼睛却死死盯着皇帝的手,生怕他再次对自己动手动脚,只是这次皇帝倒是老实了。
“拿着你的小本子,好好记着朕这一日做的事情,包括说过的话,到时候朕要亲自检查,错一点儿,朕就罚你。”
“是。”
“来人。”
太监鱼贯而入,林酒连忙立在一旁,掏出本子记录。
从早朝开始,林酒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