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岁安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里的药上,并没有意识到关瑞宁跟在后面,门一关差点撞到关瑞宁的鼻子,他站在门口,沉默几秒,突然就疯了,杀气腾腾的冲下楼梯。
“唔唔,唔唔唔唔唔。”(是你,是你害老子。)
关景初手上的茶杯一放,“关瑞宁,你是不是没被打够?”
关瑞宁连忙摇头,指着林酒,“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是他,他让老子说不了话。)
“你唔唔个屁啊,说话。”
关瑞宁继续摇头,他说不了啊。
“关瑞宁,你再敢找闲,老子可真不惯着你了。”
关家的家庭地位非常森严,大哥是大哥,小弟是小弟,长一岁就不敢随意造次,眼看着关景初真的动怒了,吓得关瑞宁瑟缩着脖子,四处寻找纸笔,总算,在犄角旮旯找到了。
他手忙脚乱,将写好的内容递给关景初。
[他封住了我的嘴,我不能说话,他是个妖怪。]
“他封住了我的嘴,我不能...”
关景初顿了顿,来了兴趣,胳膊肘怼了怼林酒,“你干的?”
“他太聒噪。”
“干得漂亮!我要不是没那个本事,我也这么干。”
“???”关瑞宁瞳孔大睁,震惊不已。
他哥,他亲哥竟然说,说...‘干得漂亮’?(哽咽)(疯狂抓自己的头发)(心碎至极)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这个混蛋,枉费我当初帮你补作业,还帮你写检讨。)
“他说什么?”
林酒摇摇头。
“你这么厉害,还有你看不出的?”
林酒嫌弃的看向关景初,谢谢,他是搞玄学的,不是搞魔术的。
“唔唔唔,唔唔...”(关景初,尼玛...)
“这个我看出来了,他在骂你。”
“谢谢,这个你不翻译我也看出来。”
关景初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关瑞宁转身撒丫子跑上楼,世界再次清净。
“他不说话怎么还这么扰民?”
“不知道,可能因为缺心眼吧。”
关景初点点头,非常苟同。
“你们关家都挺聪明的啊,竟然出现个极端,难道是负负得正?”
“首先,不是你们关家,是我们...”
林酒比个手势,OK。
“其次,他这样全因为他自己作,以前他可是天才,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表扬他...”
“伤仲永那种级别的?”
关景初有一点点惋惜,但只是一点点,林酒也插着西瓜,认真等着八卦。
“初中的时候学校上安全教育课,说是吸食进煤气会头晕恶心呕吐,浑身乏力,巴拉巴拉说一堆,目的是让学生们注意安全,毕竟假期是意外高发期,结果这小子可倒好,他偏就不相信这些,非要实践检验真理,得亏那天正巧赶上社区排查小区住户到隔壁,听到报警器的声音撞进来,才将那傻子救出来。”
“......”这就是天才吗?得亏他不是。
“你见过男女混合双打吗?你听过午夜梦回医院走廊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吗?你...”
“停,排比跳过。”
“所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生气就揍他就行,打服了以后就好了。”
关景初将剥好的橙子放到林酒手里,笑的过于谄媚。
“打了他就别打我们嗷。”
“......”
“初初,去叫你爸,大哥和弟弟们下来,林林,过来坐。”
“妈,为什么不是我过去做,让酒酒去叫人?”
关母瞪了她一眼,拉着林酒走人,独留下关景初委屈巴巴的,爬了一半的楼梯,大口吸气。
“爸,大哥,关瑞宁,安安,吃饭啦——”
林酒扶额,还以为关景初是个正常的,结果他最不正常,再看关母,淡定如初,见怪不怪。
“林林,坐妈妈旁边。”
刚坐下,关景初屁颠屁颠的坐到林酒旁边,接着是关岁安,他看到林酒沉默几秒,随后坐到对面末尾。
接着是关历言,他端着自己霸总的架子,沉默的坐到关母对面,连个眼神都没给林酒。
最后才是关瑞宁,气呼呼走到林酒的位置旁,一拍桌子。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起来,你坐错位置了,这是岁岁的。)
林酒没搭理他,主要是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关瑞宁,你唔唔什么呢?赶紧坐下。”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这个坏人不是人,他会妖法,我不能说话。)
关母只当是关瑞宁在捣乱,盘子一放,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吓得关瑞宁连忙掏出那张纸递给关母。
关母看看纸上的内容,又看向关瑞宁。
“关瑞宁,你是说林林让你说不出话?”
坐着的林酒手指微动,解了禁制。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是他,他不是人...诶?我怎么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