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先是一愣,随后脸色泛红一把推开沈宴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沈宴辞被推着身子向后晃了一下,他没用力,嘴角勾笑向后倾了下身子,轻吁了一口气,才开口:
“曾柔是沈家管家的女儿,自幼母亲过世,管家工作又忙,所以一直养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里,但她十分励志,高考那年拿了全市的状元,被京北大学的医学系录取,之后又获得了公派留学的名额,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你们从小就认识?”
秦晚的好奇心又重了几分,开口问道。
“据她说好像是见过我,但是我没有见过她。”
沈宴辞如实开口,他十几岁便出去独住,之后读书留学做研究等等,回沈家的时间并不长,和老管家关系虽然不错,但也没有去了解认识过他的家人,所以也就不认识曾柔。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曾柔是三年前我爸爸去世之后,我妈妈受了打击心脏病发,直接在老宅晕了过去,当时送医院已经来不及,正巧曾柔去给老管家送东西,遇到了这个情况,便为我妈紧急做了抢救,保住了我妈的一条命。”
“原来是这样。”
听沈宴辞这么说,秦晚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曾柔会去照顾生病的谢舒,而沈宴辞也对谢舒这么信任,原来是有救命之恩在的。
想到这秦晚又想起刚刚护士对曾柔的评价,继续开口:“那她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呢,以她高考的分数,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有前途、更轻松的职业。”
为什么会选择做医生呢?
“不清楚,听她爸爸说似乎是为了什么人。”
对于这些更隐私的事情沈宴辞便不愿意再深探究,他在和人社交上一向都非常有分寸,不会让人有距离感,同时也不会冒犯到别人。
秦晚闻言也觉得自己问的多了点,正想岔开话题,结果这时候护士又来帮忙第二遍换药。
沈宴辞见状直接接了过来,对护士开口:“你先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护士本来想说上药要专业手法,结果看到沈宴辞动作比自己更专业,立马不敢再多说,闭嘴走了出去。
换完药之后沈宴辞正收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听之后微微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那边不知道回答了什么,他脸色更加难看:“确定是商洛寒做的?”
随后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秦晚大概能猜到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明白商洛寒肯定是为了商洛言,于是轻声开口:“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沈宴辞抿唇,顿了一下才开口:“我出去看一眼,过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不等秦晚再开口,便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秦晚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折腾了这么半天也有点累了,于是便躺在病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秦晚忽然听到病房门口再次传来响动,她以为是沈宴辞回来了,于是迷迷糊糊开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商洛寒他——”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面色跟着一变,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起身,才发现进门的正是坐在轮椅上的谢舒!
她立马开了灯,面色防备盯着谢舒,没开口。
谢舒也同样目光凛冽的盯着她,脸色难看:“秦晚,我们当初约定好了的,我让奥利弗教授给你的儿子做了手术,你就再也不会和沈宴辞复婚,不会和他有瓜葛!现在你是想要反悔么?”
秦晚知道谢舒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倒也不意外:“我不会和沈宴辞复婚,但我和他之间没办法没有瓜葛,他是我儿子的父亲,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父亲?”
谢舒冷笑一声:“这三年来你儿子没有父亲也一样过的很好,你现在又何必用孩子做借口呢!”
秦晚脸色难看了几分,提起然然,她看向谢舒的眼神也更加清冷:“我照顾的好那是我足够负责,并不是沈宴辞可以逃避做父亲的责任的理由,沈太太,我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
谢舒被秦晚这句掷地有声的话怼的噎住,顿了半晌才再次开口:“好,就算沈宴辞有责任,那你开个价钱吧,关于他的那份抚养费,我全都出了!给我个账号,我一次性转给你。”
“呵。”
秦晚冷笑一声:“沈太太这话说的,就是在慷他人之慨了,我儿子是沈宴辞唯一的儿子,他的抚养费就是沈宴辞全部身家的一半,你要是真这么大方,就索性把沈宴辞全部资产的百分之五十转到然然的名下吧!”
“你——”
谢舒愈发没法还口,脸色也更加难看,顿了半晌深吸一口气:“秦晚,说到底你当初留下这个孩子还是为了宴辞的资产,看来宴辞爸爸说的没错,当初就应该把你——”
“把我怎么样?”
秦晚听到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开口反问。
但谢舒却及时刹车,后面的话没再次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后再次说道:“秦晚,我和你有约在先,如果你非要不遵守约定,那接下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客不客气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