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秦晚真的厌烦了这些自诩豪门贵族内部的各种斗争,所有的旁观者其实都一眼看得出是为了利益,可当事人却偏要做出各种为难、各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可笑。
商洛寒语塞片刻,盯着秦晚看了半晌才开口:“按照你的说法,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做,任由她们母子爬到我的头上么?”
“都说了那是你的事情,问我有什么用?”
秦晚没有犹豫的直接给出拒绝的答案,随后又笑一下:“而且就算我给了你答案,你真的会听么?你们商家数不尽的资产,难道真的要会我这样一个外人随口一说的决定?”
商洛寒定定盯着她:“如果我说会呢?”
秦晚摇头轻笑,语气重带着满满的敷衍:“好吧那你快加油,我祝愿‘太子爷’早日荣登大宝,成为港城的下一位传奇。”
秦晚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耳边散落的头发被阳台的风吹起来,皓齿明眸带着一半嘲弄一半敷衍的笑意看过来,配上松弛的动作和精致的眉眼,商洛寒只觉得自己心空了一下。
他之前在书上看过一句话,说人的一辈子其实只是在活几个瞬间,他之前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就在此刻,他忽然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眼前的一幕动人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让商洛寒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女人的吸引力,而不是女人的性吸引力。
秦晚也意识到了商洛寒盯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开口问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身上有东西?”
“没。”
商洛寒收回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揉了下额头,忽然开口:“秦晚,你为什么会嫁给沈宴辞?”
秦晚侧头看他:“我们两个应该还没有到能互相讨论私事的关系吧?”
“沈家人并不喜欢你。”
“你既然知道沈家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还骗我去你和沈家人的聚餐,想让沈家人更不喜欢我?”
秦晚对于商洛寒做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搞不清楚意图,但她却总有种感觉,就是这些事情都不是意外,他似乎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商洛寒表情不变:“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沈家人而已。”
可笑!
秦晚简直被商洛寒的话无语到,正想再次开口上前,却听到外面钢琴声停下,显然是晚会已经开始了。
秦晚远远看见谢舒在朝这边看着,便知道她是在找自己,于是没再多说,起身便朝外走去。
商洛寒站在原地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商洛言走过来他才收回视线。
“商洛寒,你这心思别这么外露行么,好歹这是我到安城之后的第一个重要场合,我还指望今天能从在场的贵妇手中拿下几个大单呢!”
商洛言想要入驻安城的美容行业,那最先下手的必然是安城这些贵妇们,只要贵妇圈内有了好名声,她就不愁日后的生意和广告了。
商洛寒听着妹妹的话,忍不住笑:“我什么心思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拉着秦晚就走,还单独在这聊这么久,你说你什么心思?”
商洛言压低声音,试图警告商洛寒别这么招摇。
她很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他虽然不是什么贪色的人,在女人这方面也从未有过差错,但他看中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失手过。他刚刚看秦晚的那个眼神,甚至比看商家最大的港口码头时还要黑上几分。
只那一眼,商洛言便明白秦晚要倒霉了。
商洛寒没再开口,轻笑一声:“走吧,晚会要开始了,你不是还要拍个头价给自己打广告呢么?”
商洛言看着不接话的商洛寒,忍不住开口:“哥,你别忘了你来安城是为了什么,妈死的不明不白,那个女人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你在这种时候跟秦晚扯上关系,万一她知道——”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商洛寒打断了商洛言没说完的话,绷紧的下颚线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只管好你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说完便转身走向了晚会座位的方向。
秦晚回到谢舒身边,谢舒笑着低声开口:“钟子雯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秦晚不愿意多说,而且就算为难了她也能自己解决,不会私下来找谢舒告状。
谢舒点头:“那就好。”
两人之后便在侍者的引领下到了固定的前排位置坐好,谢舒扫了一眼展台的方向:“那个手镯你看着怎么样,喜欢么?”
秦晚轻笑:“我不是很懂翡翠,看不出什么。”
“首饰而已,不需要懂价值,只要懂搭配就行了。”
谢舒说话的间隙,拍卖已经开始,前面几个珠宝都不算是市面上稀缺的,所以拍卖情况也并没有很激烈,两三轮之后便敲定了买家。
转眼到了那个手镯,在场的人却都眼神一亮,都能看出这确实是好东西。
“这个手镯,是一个匿名的企业家捐赠,起拍价是800万,现在开拍——”
拍卖师的话音未落,钟子雯已经举起了手牌示意,按照此轮竞拍条件,拍卖师立马笑着开口:“900万!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