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辞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周斯年,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反而眼底泛起一丝讥讽:“你怎么知道是我纠缠她,说不准是她忘不掉我呢?”
秦晚听到这话立马瞪了他一眼,沈宴辞见状立马点头做出安抚状。
周斯年见两人丝毫不顾忌自己的“眉来眼去”更是怒火中烧,咬牙看向沈宴辞:“到底是谁纠缠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宴辞,我警告你离我未婚妻远一点!”
他故意重重咬着“未婚妻”三个字,像是故意说给沈宴辞听一般。
但沈宴辞听了之后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轻笑道:“你是不是也清楚秦晚根本不可能嫁给你,所以才会动不动就把‘未婚妻’三个字挂在嘴边安慰自己?”
周斯年心里最恐惧的点突然被沈宴辞说中,只觉得像是蓦然被人抓住了弱点,一瞬间脸色骤变,正要开口反驳,便听到一旁秦晚的声音传过来:
“沈宴辞,我们的婚事如何,是我和周斯年的事情,也是只有我和他才能做出的决定,还轮不到你还告诉我应该嫁给谁。”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秦晚很清楚自己和周斯年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沈宴辞心里也清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这些话也该由她自己亲自说出口,而不是任由他作为挑衅周斯年的话术。
周斯年闻言脸色缓和,看向沈宴辞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得意:“听到了么,沈总,这是我和秦晚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不顾秦晚的动作,直接拉着她大步走回了秦晚家里。
秦晚手腕被他拉的通红,进了门终于忍不住甩开:“你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周斯年看着秦晚家里客厅的狼藉,又扫了一眼秦晚身上的睡衣,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冲向卧室,在看到凌乱的床铺之后,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来站在秦晚面前:“在我胡思乱想之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晚揉着手腕抬眼看向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抿唇道:“昨晚我被人算计,是沈宴辞救了我。”
“然后呢?”
“然后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过多辩解。”
秦晚进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周斯年:“周斯年,我们好好谈谈吧。”
周斯年冷笑一声,眼底泛起凉意:“你要跟我谈什么,谈你和沈宴辞重归于好所以要跟我退婚么?”
秦晚能理解此刻周斯年的心情,所以语气平静:“我的确是要和你退婚,但是和沈宴辞没有关系,就像是我刚刚和他说的那样,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周斯年大步走过来:“如果和他没关系,那你现在应该在和我一起筹备婚礼、试婚纱,而不是任由他纠缠你到家里,还和他——”
他说到这似乎是说不下去,卧室的床乱成那样,沈宴辞和秦晚都穿着睡衣,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更何况秦晚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就更能说明情况了。
“算了!”
周斯年忽然顿住,他有些混乱的揉着眉头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后转过身下定决心一般重新走到秦晚面前坐下,双手在腿前合上:“晚晚,我可以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和沈宴辞联系,我们一周之后还是能顺利举行婚礼,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不知道是在说服秦晚还是在洗脑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嘴角甚至已经勾起笑意。
秦晚看着这样的周斯年,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她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周斯年:“周斯年,你到现在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却还想红骗我跟你结婚?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我们的婚礼也不会举行!”
周斯年也跟着站起身,满眼不可置信:“你不肯嫁给我?那为什么要在回国的飞机上答应我的求婚?”
“好,既然你这么问,那我也要问问你,为什么你在马尔代夫会和刀疤见面?刀疤是你的下属对么,曾经那些引导我发现我妈妈是被沈宴辞放弃治疗而死的证据,都是他透露给我的,对么?”
秦晚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些,她在马尔代夫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商洛寒的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地址,她迅速赶过去,便见到了正在吩咐刀疤做事的周斯年。
秦晚回想起刀疤神出鬼没在自己生活中来来去去的日子,这才彻底明白了这一切事情都是周斯年在背后操纵,包括那个和自己对话的智能声音,原来就是周斯年。
周斯年怎么也没想到秦晚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他脸上骤然没了血色:“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斯年,在去马尔代夫之前,我对你一直抱有愧疚和感激的心态,包括你为了我挡下乔一宁的那一刀,我更是恨不得把命都还给你,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秦晚冷静的看着周斯年,语气努力保持平静:“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愧疚和亏欠竟然都是你欺骗我的手段!你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利用我死去的妈妈来让我和沈宴辞决裂,甚至费尽心机把乔一宁那个疯子弄到我面前,周斯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