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蓦然被沈宴辞的声音吓醒,她睁开眼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却忽然间感觉呼吸急促,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脸色也跟着涨红。
沈宴辞迅速将所有的注射器拔掉,同时迅速帮她做最简单的急救,不到半分钟,秦晚的主治医生也冲了进来:“宴辞,怎么回事?”
“我怀疑有人在她的注射药中加兑了相克的药物,剂量很大,足以在十几分钟之内让她窒息,现在需要马上手术!”
沈宴辞凭借经验迅速做出判断,而在他说话的同事,护士也已经冲进来:“手术室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过去!”
“马上去!”
主治医生瞬间明白了此刻情况的危机,迅速组织人手准备手术,秦晚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无法控制的惶恐,一只手一直死死攥着沈宴辞的袖口,沈宴辞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慌,双手捂住她的脸颊,靠近她的耳边无比坚定的开口:“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死。”
这句话似乎是给了秦晚力量,她慢慢松开了沈宴辞的手,随着麻药效果慢慢上来,很快便没了意识……
等到秦晚再次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从始至终沈宴辞一直等在手术室的门口,人出来后他第一时间上前:“怎么样,手术成功么?”
秦晚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因为发现的及时,手术很成功,但是因为现在还无法确定被兑进去的到底是什么成分的药物,所以也无法判断之后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副作用。”
“我明白。”
沈宴辞点头,他自己是做医生的,清楚这里面的轻重:“多谢你帮忙。”
“别说这些,应该的。”
主治医生拍了拍沈宴辞的肩膀,转身回了休息室,而秦晚也被送回了病房。
许悠悠在这期间已经跑了两次医院的监控室,但却一无所获,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秦晚,气的浑身颤抖落泪:“欺人太甚!这群不要脸的王八蛋——王八蛋!”
监控室的所有摄像头都是好的,唯独秦晚病房所在的楼层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昨晚就坏掉了,导致从昨晚到现在的监控画面全都缺失,这样极度的“巧合”,任谁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沈宴辞没什么表情,盯着秦晚床头边的仪器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看向一旁的许悠悠:“多盯着点,她大概今天晚上会醒过来。”
说着便转身朝外走。
许悠悠见状有些不安,擦干眼泪问他:“你干什么去?不能在这里和我一起等她醒过来么?”
沈宴辞顿了一下:“我去换药,身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许悠悠一愣,这才想起他是个病人,而且刚刚醒过来没几天,一时间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震,下一句话跟着便脱口而出:“沈宴辞,你其实很喜欢晚晚,对吧?”
沈宴辞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似乎是思考了几秒钟,才开口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许悠悠抿唇:“我见过你在大学的时候动手打了追求晚晚不成,便造谣说她被包养的那个二世祖。”
“还有呢?”
“晚晚出国留学的那一年,你一共飞了四趟国外,最后落脚的地方都是晚晚留学所在的城市。”
“继续。”
“我问过公安局调查这次车祸的工作人员,车祸发生的一瞬间,如果不是你主动撞上去,晚晚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许悠悠还能说出无数件事用来佐证,那些她曾经根本没有当回事、或者说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在今天她亲眼看着沈宴辞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在手术室外等了几个小时之后,全都串联在了一起,成了她判断沈宴辞心意的证据。
沈宴辞听着许悠悠细数的种种,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竟然还是个情种。”
许悠悠不明白他这是承认还是否认,还想再开口追问,但沈宴辞已经走出了病房。
夜里九点多,秦晚终于醒了过来,许悠悠立马叫了医生过来,检查之后确定各项指标都稳定,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晚晚,你终于醒了。”
“是乔御做的么?”
秦晚在进手术之前已经听懂了沈宴辞和医生的对话,明白这突发的情况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
许悠悠不瞒她:“监控被破坏掉了,附近的护士都说没注意到,我去医院的进出门登记处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又这么精准的针对秦晚的,在安城除了乔家不会有第二个人。
秦晚听懂了,抬眼盯着天花板:“沈宴辞呢?”
“他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小时,确定你脱离危险后回了自己病房去换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因为有了自己的判断认知,所以许悠悠在说话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想要表达什么,却不知道秦晚能不能听进去。
秦晚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考虑着整件事,半晌才缓缓开口:“悠悠,你能相信么,这个三番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算什么父亲,就是一个畜生!”
许悠悠眼底满是憎恶,虎毒还不食子,乔御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