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芸娘开口说可以免费帮忙杀鱼刮鳞后,又有一部分大娘大婶们要买鱼,之前嘲讽李则刚的那两大婶买好菜回来路过看到他家生意这么好,和身边人诋损两句气愤的回家了。
这摊子被李芸娘前面一哟呵就盘活,她负责在前面招揽客人选鱼,李则刚在后面杀鱼刮鳞,来买鱼的人看到他的手起刀落,一条鱼就被安排的明明白忍不住的赞叹:“小姑娘,你家杀鱼手法不错,这鱼杀得利索,处理的干净。”
李芸娘笑着骄傲的回应:“那当然,我大哥可是我们那的干活好手,做什么都做得利索。”
买鱼的人见她一副炫耀的姿态,也忍不住哈哈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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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郡的县衙里,气压低的让人喘不上气,高思源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回来报消息的人,每听下面说一句,跪在后面的人身子都跟着抖一抖。
“继续说。”低着头面无表情翻看下面呈上来的折子,里面的内容令人发指,唯有正在拿着折子的手上青筋暴起才发现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回大人,属下查看了本地粮库,发现里面一袋米也没有,街上粮铺的米面大多都已售空。”跟着高思源从太宁县过来的衙役道回话道。
“大人,属下也已经从下面村子回来,甘平郡的村民大多饱腹艰难,而且他们....”说到这,那衙役顿时面露愤怒,“而且他们都没有自己的田地,每年种的粮食只能留下一成,剩下九成全要上交给朱守仁。”
听到这高思源面色更加的冷厉,他这几天在这里查看了县志账目,看着表面上的账目出入和属下上报上来就完全不一致,而且得到姐夫的回信说甘平郡每年上报的财政基本是入不敷出的,去年还申报发了救济金,可是这救济金真的有用到下面百姓身上吗。
恨只恨让朱守仁走的太痛快了,高思源低着头,“之前百姓要上交九成粮食,在这段时间尽快的给他们补换回去,还有以后上交粮食只需上交两成,这是我大越朝定下的粮税标准。”
高思源从桌上拿起一个令牌,接着发话:“许青木!”
“卑职在。”许青木抱拳出列。
“你去把朱守仁还有和同污合流的几人的家抄了,务必抄的干净些。”接着把手上的令牌扔向许青木。
“得令。”许青木伸手向前一伸抓住高思源扔过来的令牌,大刀阔斧的执行命令去了。
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后,高思源接着在拿起桌上其他折子审阅起来,左手抚摸着挂在腰上的莲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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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天到县里卖鱼,第二天兄妹两再过来的时候,才刚下码头就被一穿着得体的留着美须的中年男人带着家丁拦住了,李则刚把自家妹妹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后:“不知阁下是有什么事,我们兄妹二人还有事。”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立马挂上笑脸:“大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是来和你们做生意的。”
李芸娘从自家大哥宽大的背后探出头来,“做生意?那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拦路,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兄妹得罪你了。”
那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李芸娘的呛声,依旧笑迎迎的:“我们是想来买鱼的。”
李则刚:“哦,你要多少鱼?”
中年男人依旧是一张笑脸的说道:“你们有多少鱼我们就要多少鱼。”
李芸娘一听,脑子不知转了几道弯,露出狡黠的笑,拉了一下大哥的衣服,背过身悄悄和大哥说:“我估计是个大单,我们先会会他。”
转过身,李芸娘上前,“不知大叔贵姓,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在下姓柳,名道然,不久前刚到太宁县安顿。”柳道然带着兄妹两人前往云来楼的宝箱,一边给他们报上身份。
“李则刚,我妹妹李芸娘。”李则刚还礼道。
柳道然坐下之后像是自己家一样随手召唤人,让跑堂的上菜,李则刚看到了阻止道:“柳兄不必耗费,点个茶水即可。”
柳道然:“那好吧。”
李则刚带着疑问:“我们家的鱼有许多,你确定全包了?”
柳道然给他们两人倒了茶:“当然。”
双手接过刘道然倒的茶水,李芸娘直接开门见山:“你是打算全包吗?如果是只卖给你一个人,就不是十五文一斤。”
柳道然听到这话,才开始正经的看她:“那是自然,说说你的定价。”
李芸娘抛下诱饵道:“我们家的鱼自然不愁卖,你也看到了,而且我家的鱼也只有这段时间才有得卖,现在就看柳先生的诚意了。”
听到这话,柳道然手指扣着桌面,沉思几息,最后说道:“二十文,你的鱼只能卖给我。”
李则刚刚想说话,看到自己妹妹不说话,他也跟着不吭声,毕竟做生意谈判还是妹妹比较精通,柳道然见他们不说话,继续加价:“二十二文。”
兄妹两人还是不说话,眼观屋顶喝茶,刘道然心道,他今天是碰上行家了,咬咬牙说出心里能接受的最高价:“二十五文,这是我的底线了。”
听到他报价二十五文,李芸娘像个小狐狸吃到满意的食物,愉快的站起来:“那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