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答应了!
江揽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瑞王答应了元安郡主,要一起去看灯会了。
那岂不是等于,她要跟瑞王一同去看灯会了?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只是有了之前瑞王求亲的那个插曲,这会儿两人再一同出现在灯会上……是不是不大好?
她忙道:“殿下也去?天气寒冷,会不会……”
““无妨。”谢司珩对她的暗示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多加些衣物便是。”
元安郡主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点头附和:
“是啊,不是揽月姐姐你说的嘛,偶尔透透气还对身子有点儿好处呢。”
江揽月:“……”无法反驳。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请看真实案例。
见她不再言语,元安郡主又提议道:
“而且,灯会人多才热闹嘛。揽月姐姐,要不然你把你弟弟也一起叫上吧。”
这一回,江揽月倒是真的认真考虑起来。
浔也一心扑在学业上,鲜少出门。
虽然母亲对此感到欣慰,但也总忍不住担心他过于封闭自己。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劝他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至于瑞王……她方才的犹豫,其实更多的是担心他的名声受损。然而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而她自己曾经做出过休夫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对于外界的议论更是早已看淡。
如此一想,江揽月心中的顾虑也便释然了,索性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便听郡主的安排。”
谢司珩见她答应,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眼里淡淡的紧张重新化成笑意。
元安郡主更是高兴起来,兴奋的规划起那日的行程来。
众人脸上皆带着笑意,静静的听着。
一会儿,江揽月突然皱起了眉头:“好似有什么东西糊了。”
元安郡主脸上兴奋的表情一滞,惊叫道:“糟糕,我的肉!”
看着女儿手忙脚乱的样子,长公主轻轻拍了她一下,哭笑不得:“什么你的肉?那叫鹿肉!你才是我的肉呢。”
最终,这烤鹿肉的活儿还是交给了一旁准备伺候的厨娘。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这厨娘烤出来的肉果真又香又味美。
别看鹿肉在烤架上烤得滋滋冒油,一咬下去却嫩得出水,别提多美味。
几人饱餐一顿——除了谢司珩。
他身子不好,只能吃些软和的糕点。
江揽月细心地捕捉到了谢司珩的微妙情绪。
尽管他极力克制,但偶尔投向烤肉的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渴望。
毕竟,他并非从小就对美食忌口,曾经品尝过这些美味佳肴,深知其中的诱人滋味。如今要彻底戒掉,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江揽月心中不禁想,若是她真的能够助瑞王解毒,让他恢复健康,重新品味这些人间美味……假若以后扳倒了太子,瑞王坐上皇位,光是这份恩情,便能足以护江家几十年无忧吧?
一想到这个,她配制解药的愿望越发浓了,恨不得现在便家去研究。
而元安郡主在一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心疼她的六哥哥,同时也没有错过江揽月看向谢司珩的那几眼,心中暗自思忖,这次灯会之行,或许会比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从长公主府回来之后,江揽月便直接去了弟弟江浔也的院子。
平日里,这个时辰,江浔也通常还在书院中刻苦攻读。
不过,元旦佳节之际,书院特意为大家安排了长假,以便学子们能够回家团聚,走亲访友。自大年三十起,书院便暂停了授课,直至正月十六方才恢复。
可即便是休沐日,江浔也亦放不下书本,今日家里没客,想必又趁机躲进书房了。
江揽月步入院中,轻轻摆手,示意通报的仆人稍安勿躁。
她径直朝书房走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江浔也正坐在书案后,手捧一册书籍,聚精会神地阅读着。
见到此景,江揽月不禁轻叹一声,心中既感欣慰又带些许无奈。
书案后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在看到来人后,脸上责备的神情换做惊喜,起身问道:“长姐,你怎么来了?”
江揽月微微一笑,话未出口,却先上前几步,伸手将他手中的书抽了出来,一看书名,果是《论语》,不由得摇了摇头:
“整日里就知道看书,也不嫌闷得慌。瞧瞧你,脸色都白了,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江浔也闻言,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还觉得自己这几日吃得太好,有些发福了呢。”
看着弟弟这副在自己面前插科打诨、没有半分稳重的模样,江揽月心中既感到好笑,又带着一丝无奈。
她收起笑容,正色道:“你莫要打岔,我认真跟你说呢。你知道长进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读书读坏了身子。”
“长姐教训的是。”江浔也恭敬地应道,随即又好奇地问:
“长姐今日怎么得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