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分钟,傅西洲上车。 看见江禾满脸泪珠的一刹那,愣了一下。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一言不发。 江禾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一些应急处理伤口的药水工具,很齐全。 “谢谢……”江禾声音哭得有些哽咽,说话声音像小猫一样。 “嗯” 傅西洲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后,余光瞥了眼后视镜。 瞳眸沉锐。 “他俩是什么人。” 江禾低头没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 傅西洲没有追问下去,给她留一些空间,淡淡问:“想去哪儿?” “小叔……”江禾握紧拳,又松开,紧张道:“我能去你家吗?” 傅西洲没说话,收回视线。 黑色迈巴赫融入车流。 不久,抵达一处郊区的独栋别墅。 江禾抓紧手里的袋子,神经紧绷环顾四周。 深夜的寂静透出四周格外的荒凉。 或许连她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傅西洲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他俯身:“要抱吗?” 江禾呼吸一滞,男人平静的问着,她仰头看他的眼睛,有种撕裂这世间阴暗的踏实感。 二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当她默认,弯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别墅。 这里与天越湾装修风格差不多,同样是冷冷清清,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孙姨。 傅西洲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拿出一瓶水放在她手心里,将塑料袋子换下来。 江禾刚刚在车上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屁|股早就坐麻了。 想换个姿势,刚一动弹,脚背和小腿的密密麻麻的刺痛直窜大脑。 她嘶了一声,眼泪唰地就冒了出来。 整个人摇摇晃晃要倒下。 傅西洲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肩膀,稳住她。 他的掌心滚烫,手背青色的血管明显,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江禾被烫的浑身微微颤抖,喉咙发涩。他抬眸轻扫她的神情,淡淡道:“坐好。” 江禾仿佛中蛊一般,身子坐正。 傅西洲从袋子里拿出处理伤口的药,半蹲在她面前。 “伸过来。” 江禾:“啊?” 傅西洲不等她反应过来,自顾自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滚烫的掌心所到之处,带着心惊肉跳的暧昧和拉扯。 江禾慌了神。 她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傅西洲清理好伤口,仔细擦上药,缓缓道:“伤口不是很深,休养几天就不疼了。小心别碰水。” 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 挽了挽袖子,捏住肿胀的脚腕,轻轻揉搓起来。 江禾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她突然萌发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想攻陷他,占有他,攀附他,胡作非为。 这样,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 可是,凭什么? 傅西洲这种男人,她凭什么能让他疯狂爱上自己,为她遮风挡雨,任她为非作歹? 她太清醒了。 明白这人世间的高低阶层的残酷的现实。 早在江明瑶回来的那一天,她就从高高的云层跌入不堪的泥泞。 她明白,她没有与她比肩的资本,他必然不是她轻易能够得到的大人物。 江禾抿抿唇,想抽出自己的脚。 却被他紧紧扣住,淡淡道:“别动。” 江禾:…… 须臾,傅西洲盯着那双脚,开口:“那两个人你想怎么处理。” 江禾歪了歪脑袋,狡黠一笑:“小叔想怎么处理?” “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想让他俩有什么报应?” 江禾试探:“怎么样都行?” 他点点头,认了。 她知道,他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愿意为她这么做。 “家破人亡?” 以德报怨这种事,她江禾做不出来。 她只会双倍奉还。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