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殿下的性命啊!”
“你们这些蠢婆娘只知道在这里哭哭啼啼,再晚殿下就没救了!”
陈庆气急败坏地骂道。
王菱华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无礼狂徒!”
“殿下好端端在室内安神静养,你竟然敢出言诅咒他!”
陈庆一脸愕然之色:“那你们哭什么?”
王芷茵擦干净眼泪:“我们想哭就哭,关你什么事?”
陈庆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刚才谁说‘想不到殿下也有今日’的?”
嬴诗曼站起来,一脸得意地说:“告诉你,今天早朝我皇兄可风光了!”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齐齐反对赦免野人。”
“我皇兄临危不乱,凭借着无双辩才,让百官哑口无言。”
“父皇下朝之后,一直在后宫念叨:吾儿成材矣!”
“母妃高兴地都哭了。”
陈庆不禁哑然:“就这样?”
嬴诗曼纳闷地看着他:“你还想怎样?”
“难道让皇兄乘胜追击,把朝臣都打一顿吗?”
陈庆厉声质问:“普天同庆的好事,你们聚在一起哭什么?”
“害我白白担心!”
嬴诗曼娇蛮地说:“谁让你担心了。”
“叫你过来不过是凑个数,未曾想你连凑个数都不堪。”
王菱华拭去眼泪,起身恭敬地向陈庆欠身行礼。
“多谢先生教导大恩。”
“殿下能有今日,亏得您时时耳提面命,谆谆教诲。”
陈庆松了口气,负着手坦然受了她一礼。
始皇帝最初就抱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想法,让他陪伴在扶苏身边。
过了一年又一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陈庆,你好大的架子。”
“姐姐你起来。”
王芷茵不忿地把太子妃扶起,冲着他怒目而视。
“换了别的,我定然推却。”
“但这一礼我受得心安理得。”
陈庆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为大秦留下的最宝贵的遗产,大概不是内务府的各处工坊,而是将扶苏培育成了一位合格的君主。
这些年,我忙里忙外,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