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毒辣,几位使节累了吧?”
“先请下去休息一番。”
嬴诗曼听陈庆越吹越离谱,忍不住出言打断了谈话。
汤涟三人互相对视后,恭敬地站起来行礼。
“多谢侯爷教诲,卑下受益良多。”
府中的侍者送走他们后,嬴诗曼迫不及待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满口谎话,万一被他们知晓真相后怎么办?”
“我可不想让世人以为我夫君是个信口开河之辈。”
陈庆不紧不慢地说:“夫人怎么如此浅见?”
“朝鲜归于秦国治下乃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咸阳远隔万里,如何能让朝鲜俯首帖耳?”
“正需要汤礼典这样的人。”
“在他心目中,大秦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士人彬彬有礼,学富五车。”
“女子高雅尊贵,端庄大方。”
“整个大秦都放光啊!”
“等他回去后广而告之,朝鲜国人必然心生向往,恨不能立刻动身,前往这人间仙境。”
嬴诗曼思索片刻,觉得这番话有些道理。
“那也不能如此不着边际,过犹不及你懂不懂?”
陈庆摊开手:“离谱吗?”
“为夫还没说大秦朝廷给百姓人手发一套大别墅呢,还没说全国停电救麻雀。”
“这才哪到哪儿?”
嬴诗曼摇了摇头。
她听不懂这些话,也不想听懂。
“盘桓日久之后,等他们看到咸阳的穷苦百姓,自然会明白大秦的真实景况。”
陈庆笑着说:“夫人,你又错了。”
“虽然贫者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他们的幸福指数高呀!”
“论起内心的充裕,精神的富足,朝鲜子民远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