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仙翁为难地低下头:“发现有一段时日了,主母让卑职严守口风。”
陈庆差点气笑了:“老鹿,我夫人让你严守口风,你就连我也瞒着?”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鹿仙翁踟躇地说道:“主母想用火硝来做炸药开矿,鞣制皮革需要的各色物料不少都是山中开采的矿物。市面上采买价格昂贵,且受制于人,不如自己来做。”
“芒硝拿去发卖,能赚回取土炼硝的本钱,还有不少剩余。”
“卤水可用作肥田,如今侯府的田亩不在少数,正好用得着。”
陈庆的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关说:“果真是好算计呀!”
“夫人持家有道,本侯……”
资本的欲望无穷无尽。
嬴诗曼显然是个合格的资本家。
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制作火药呢?
哦,她爹是始皇帝呀!
那没事了。
“你二人先不要把话外传。”
“本侯回家与夫人商议了再说。”
陈庆黯然地叹了口气。
“喏。”
鹤仙翁和鹿仙翁同时心头一松。
火药增产的方法已经找到了,而今是诗曼公主在从中阻碍,这回怪不到他们头上了。
一名青衣小厮不知何时来到附近,冲着鹤仙翁不停地招手打眼色。
两人互相对了会儿口型,鹤仙翁不禁怒火中烧。
“出什么事了?”
“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陈庆不悦地问道。
鹤仙翁连忙回过头来,迟疑片刻后压着火气说:“回禀侯爷,是……有刁民意图讹诈下官。”
“哦?”
陈庆不禁发笑:“你还能被人讹了?”
“他不知你是内务府属下,替本侯做事的吗?”
鹤仙翁抱怨道:“正是因为内务府钱多,下官才会被人讹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