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实在羞于启齿。
等会儿她来了该怎么办?
“诺。”
“信儿这就去。”
韩信在门外作揖应诺,飞快地转身离去。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太阳即将落山。
艳光四射的丽姝夫人随着韩信一起回来。
“有劳陈府令久等,妾身给您赔个不是。”
她款款行礼,语气中透着妩媚勾人的意味。
陈庆正襟危坐,暗暗叹道:果然是她。
“夫人,内务府的匠工技艺超卓,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他双手捧着大小不一的盒子放在桌案上。
“怎敢让陈府令动手,妾身自己来。”
丽姝夫人匆忙上前,背对着门外,温润的手心贴在了陈庆的手背上。
“啊~!”
她状似娇羞,脸色微红把手拿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庆简直无语。
谁教你的呀?
每次都要装得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为了制造反差感?
亦或是大秦的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陈庆忽然注意到,丽姝夫人的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鱼尾纹。
她最大的资本正在急速流失,唯一能与少女相比的只剩下纯熟的技艺,以及逆来顺受的温顺。
“唉……”
陈庆长叹一声。
子婴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陈府令可是心中烦闷?”
“妾身或许有办法。”
丽姝夫人羞羞答答地说。
“来吧。”
陈庆如今是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养。
他起身走向内室,强迫自己甩掉内心的负罪感。
丽姝夫人朝外面张望了一眼,踮着脚尖追随了过去。
许久之后。
红日西坠,绚丽的霞光映照在朱阙之上,光线折射进内室之中,陈庆萎靡不振的脸色增添了几分红润。
他松开按住对方发髻的大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丽姝夫人呛咳了几声,才微笑着抬起头。
那种神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摇尾巴讨好的小狗。
“丹染夕阳兮,知己饮琼浆。”
“红颜不老兮,相依岁月长。”
“陈府令,妾身作的诗可还合乎此景?”
丽姝夫人伏在他的腿上,揪着一根腿毛绕圈圈。
陈庆哭笑不得。
怪不得杨宝等人心心念念想娶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