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投向富态的中年人。
“这是我家族叔,单名一个富字。”
李超主动介绍道。
陈庆微笑着颔首:“久仰久仰。”
“陈府令客气了。”
李富抹了把汗,生硬地笑了笑。
族弟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大张旗鼓,小心行事。
可谁能想陈庆居然是这样的人?
“两位请随我来。”
陈庆暗暗盘算起李信能够拿出的筹码。
“不少啊。”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叔叔在说什么?”
李超一直留心他的一言一行,侧过头来问。
“贤侄,李家有意经营水泥?”
陈庆开门见山地问。
“父亲书信中说,让小子来找叔叔商议,谋一份足以传世的基业。”
“超想来想去,玻璃镜、香皂虽贵,却是女子闺房之物,有失武家体面。”
“不如就做修路的水泥,平凡朴实,但人人都能用得到,不愁卖不出去。”
李超侃侃说道。
“哦?”
陈庆禁不住发笑。
李信好大的底气啊!
好像内务府的东西,他想挑哪样就挑哪样。
“不知令尊想拿什么来交换?”
“水泥是内务府的产业,叔叔也做不了主。”
“不过……”
“陛下那里,本官或许能想办法通融一二。”
陈庆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对方。
李超胸有成竹地昂起头:“乌孙国覆灭,除青壮被大军收编,从事押送粮草、放牧牛马等营生,还剩下许多老弱妇孺,以及诸多田宅、物产。”
“家父的信函中说,外人怕是没这份能耐处理首尾,让我来找您商谈。”
“叔叔若是有意的话……一个乌孙国价值几何?”
“您想要几个?”
李超的语气中透出强大的底气和自傲。
为了争夺西征统帅的位子,李信就差在麒麟殿前长跪不起了。
有多少付出,就会有多少回报。
如今到了李家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令尊是想把乌孙国打包卖啦?”
陈庆既觉得意外,又十分新奇。
李信可以啊!
这么丧尽天良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我与令尊一见如故,意气相投。”
“谈钱岂不是伤了兄弟感情。”
“贤侄快进来坐。”
“热巴,上好茶!”
陈庆热情地招呼着李富、李超叔侄俩进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