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盒快脱手的时候,他神情一变,眼疾手快的探身将其抓住。
看到它毫发无损,英布才松了口气。
“三万金买来的,就算换成酒肉,都够兄弟们十年吃喝不尽。”
“我得去退了它。”
英布打定了主意,扭头大步流星的折返回去。
昔年有术士为其相面,曰:当刑而王。
英布已经刺面,下一步按理说就该封王拜将了。
可他却沉湎女色,把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拿去讨好勾栏女子。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英布越想越气,嘴里骂骂咧咧。
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不思进取,小富而安。
简直羞煞人也!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陈庆无奈地看着喜悦欢腾的嬴诗曼等人,招呼马车过来送他们回府。
彩虹屁已经吹腻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
嬴诗曼仍旧觉得意犹未尽,一遍遍地夸耀自己的功劳。
“等等!”
一个雄壮的身影从街角处快步走来。
陈庆愣了下,不由蹙起眉头。
他怎么又回来了?
英布气势汹汹而来,原本想着百巧楼要是不退钱,就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结果没想到嬴诗曼等女眷都在,立于马车边疑惑地打量着他。
英布当时就老脸发红,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来。
“壮士,你不是急着要出城吗?”
“怎么又回来了?”
陈庆好奇地问。
“我……”
“那个……”
“呃,想不到咸阳城这般大,我不小心迷了路。”
“怎么又走回来了?”
英布挠了挠头:“出城是另外一边吧?”
他努力维持着脸色的平静,稍微绕了个圈子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陈庆哑然失笑。
这厮看着一条粗莽大汉,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壮士,你若有事就直说。”
“可是缺了回去的盘缠?”
陈庆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