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法不施,然则慈父孝子且倳刃公之腹中以成其名。”
范阳县令对百姓重拳出击,施以严苛峻法。
对乱军却又唯唯诺诺,被人三言两语就说得献城投降。
更何况……
一万贯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地方县令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徐乘衣着不俗,能随手拿出一万贯,可想而知这钱是怎么来的。
陈庆的目光愈发冷冽。
“兄长!”
徐嫣挣扎着想要冲出去。
“妹妹,我无事。”
徐乘头破血流,强忍着痛楚勉强笑了笑。
陈庆不由长叹一声。
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范阳县鱼肉百姓、作威作福也没人管。
被我遇到,自认倒霉吧!
咚咚咚。
徐乘滚到第七圈,全身已经没有一处不痛。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想再起来却提不起力气。
眼前金星乱冒,视线越来越模糊……
噗通。
徐乘软趴趴地瘫在地上,犹如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
“兄长!”
徐嫣哭着冲了出去。
“咦?”
“她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怎么没见她真的替兄长滚两圈?”
无人去接陈庆的话头。
王威等年轻人怔怔地发呆,好像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咱们走吧。”
陈庆带着人马招摇离去。
徐嫣扶着吐血的兄长,目光充满恨意盯着他的背影。
这就是咸阳吗?
这就是大秦吗?
到处都是妖魔鬼怪,我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去斩妖除魔!
“王兄,外面是太子殿下。”
“真的!”
“怪不得陈府令先前说我们行刺太子,原来殿下真的在。”
“唉,谁能奈何得了他呀!”
众人不禁扼腕叹息,似羡似妒,又像是高山仰止般发出无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