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怪不得你如此仇视匈奴。”
“从今天开始,赵某与匈奴不共戴天!”
说完赵崇才一脸愤色的离开。
陈庆忍不住嘴角勾起。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向并列提及,不分轻重。
大秦这个战国卷王打起外族来从没吃过什么亏,自然没把匈奴放在眼里。
这回……
陈庆可以想象嬴政听闻此事后,暴跳如雷的样子。
“如今的大秦,想打谁就打谁。”
“再不会有百年之耻喽!”
——
元宵节过后。
天气渐暖,冰雪消融。
路边灰扑扑的积雪日渐缩小,化出的雪水沿着低洼处肆意横流。
赶上风和日暖的天气,百姓也脱去臃肿的羊皮袄,狗皮袍子,换上了轻装,整个人都显得灵便了不少。
“来,披上狐裘。”
“再来一件大氅。”
“帽子也要戴好。”
礼部招待时节的庭院中,陈庆微服便装而来。
一样样华贵雍容的匈奴风格衣饰从箱子里取出,然后被侍者穿戴到赵归的身上。
还有四名匈奴侍从也是同样的待遇。
虽然装束规格下降了不少,但一看就是匈奴中的勋贵人士。
天晴日暖,赵归身上又穿着不合时宜的皮裘大氅,一颗心却要比冰还寒。
待打扮停当,陈庆围着他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匈奴王的使节嘛!”
“赵归,你脸色那么难看干什么?”
“记得自己怎么说的吗?”
“要嚣张跋扈,要蛮横无理!”
“拿出你射雕手的英雄气魄来!”
陈庆严肃地呵斥道。
赵归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然后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唉……”
陈庆不满地发出叹息。
他脑筋一转,劝道:“赵老弟,你得这么想。”
“能当面对始皇帝耍横的匈奴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
“大丈夫自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若是一直这样……”
“本官可就没办法啦。”
陈庆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小人明白了。”
赵归面色一肃,目光坚定了许多。
他躬身行礼道:“我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请大人一定一定善待屠各部妇孺。”
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庆后,赵归捧起盛放国书的木盒,昂首挺胸踏出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