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庆松了口气。
“夫君,兵临咸阳这种戏词,下回一定要改了。”
“父皇那里我去说,你是无心之失,不是有意冒犯。”
嬴诗曼担忧地望向他。
“哪用得着你多事。”
“天底下没有坏人,还要好人干什么?”
陈庆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驳斥道。
“你……”
嬴诗曼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闷闷不乐嘟着嘴。
孟干围着戏台一边转一边唱,讲述自己长途跋涉的艰辛,以及对莎车国公主的思念。
等回了咸阳,宫中传信,始皇帝封赏。
春儿一家听闻消息,后悔不已,厚着脸皮来派人请他赴宴。
“孟干,昔日你去西域的盘缠还是我给的呢。”
老妇人再次回到舞台上。
“十贯钱是吗?”
“孟某今日百倍还你!”
孟干大手一挥,两名手下抬出沉重的木箱,咣当扔在地上。
哗——
金银玉石,水泼般洒落出来,在通明的灯火下泛出迷人的光彩。
台下的百姓屏气凝息,看得挪不开眼睛。
里面每一样都是真货!
是陈庆从蒙甘孝敬的金银珠宝里挑出来的残次品,用来当道具使唤。
“孟郎,你就不念半点昔日旧情吗?”
春儿可怜巴巴地走上前。
孟干嫌恶地一甩手,冷着脸唱道:“自你悔婚之时,你我已恩断义绝。情之一字,切勿再提。”
“从你嘴里说出来,只会令孟某作呕。”
啪啪啪!
王芷茵激动地站起来鼓掌,大声叫好。
台下的百姓也大呼痛快解气,有些女眷学着陈庆的样子,解下金银细软,命仆人丢到台上。
“唯独这一点编排得还算好。”
“夫君,后世看戏也是这般场景吗?”
嬴诗曼气消了些,再度被剧情吸引。
陈庆斜瞥着她,笑而不语。
幸亏这里是大秦朝,要不然身边的女人来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女人变成这样?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孟干就没有一点责任吗?’,那得多恶心啊!
此时此刻,黔首百姓夫妻两个真的是一同劳作,一同面对贫病疾苦,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戏快演完了,为夫下去看看。”
舞台上孟干已经开始和胡姬对唱戏词,等他俩双宿双飞之后,戏剧就落下帷幕。
他刚走到后台边上,一个人影突然飞扑过来。
陈庆下意识伸手摸向后腰,握住了火枪。
“大人,小的不演了!”
“打死小的都不演了!”
折尔木帖哭哭啼啼抱住了他的大腿:“再演下去,小的命都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