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正事,你耍什么脾气?”
相里奚独自喝了两壶酒,气性上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爹……”
相里菱无奈地望着他:“陈郎是被罢去了少府的官职没错,但人家和谁坐在一起呢?”
“太子殿下啊。”
相里奚本能地说。
“那不就得了?”
“满朝文武,有几个能和殿下有这般交情。”
“他既然如此说,定是有相当的把握。”
“您就别操心啦。”
相里菱没好气地站起来,晃了晃酒壶说:“不许再喝了,你这什么部长还没当上呢,就开始思前虑后的。”
“那你去再给我添两个菜。”
相里奚挥了挥筷子。
“是……”
相里菱拖长了尾音,无奈地去了厨房。
一刻钟后。
她端着两样小菜走到门前,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列祖列宗再上,后世不肖子孙相里奚涕告各位先辈。”
“奚庸碌无能,致使相里氏沦落至斯。”
“矩子令蒙尘上百载,未曾得见荣光。”
“今……”
说到这里,相里奚一把鼻涕一把泪,匍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
“爹。”
相里菱推门的动静都没被发现。
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匆匆过去把父亲搀扶起来。
“好好的你哭什么。”
“大丈夫顶天立地,您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就是九卿之位嘛。”
“更何况你还没当上呢。”
相里菱不住地抱怨道。
“你不懂。”
“重振门楣,此乃相里家历代夙愿……”
相里奚歪着脑袋,声音越来越低微。
“爹?”
相里菱晃了两下,发现父亲居然睡了过去。
她顿时大为恼火:“几个菜啊,您就喝成这样!”
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阿菱,你怎么不关门呀。”
“老泰山这是……”
陈庆看他站都站不稳,像是一团烂泥东倒西歪,赶忙过去帮忙。
相里菱臊得满脸通红。
“我爹喝醉了。”
陈郎年纪轻轻,早就当上九卿了。
你这官位还没着落,就闹出这么大的丑。
真是羞煞人也!
两人一起把相里奚送回房,他刚沾上床榻,如雷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陈庆和相里菱这才放心地离去。
“我爹他……”
刚才相里奚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胡话,想来陈庆猜也猜得出前因后果。
相里菱垂着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挽回几分颜面。
“人之常情嘛。”
“我刚当上将作少府左中侯的时候,走路都二五八万的。”
陈庆自嘲地说道。
相里菱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两人重新回到温暖的屋子里,陈庆看到还有两样没动过筷子的小菜,顿时来了兴致。
他坐在相里奚先前的位置上,把酒壶拿起来对着壶口抿了一嘴。
“陈郎没吃饱吗?”
“我去给你拿双筷子。”
相里菱体贴地说道。
“没事。”
“我就体验下平民百姓的感觉。”
陈庆接过筷子,一边吃一边说:“干完了一天的活,大模大样往那里一坐,‘把酒菜端上来!’”
相里菱噗嗤笑了出来。
“郎君稍待,这就给您呈上。”
她配合地行了个妾身礼。
陈庆夹了一筷子冷菜塞进嘴里,咀嚼两口皱起了眉头:“怎么菜是凉的?”
“啊,这……”
相里菱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陈庆一把扯过了她,目光饱含侵略性。
“我就知道你这婆娘不老实,菜是凉的,你这……可是热的。”
相里菱慌张地挣扎起来,“陈郎不要。”
那只作乱的大手太直接、太粗鲁,她初为人妇,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陈庆揽着她,直接压在案上,贴在她的耳边:“说,该不该棍棒伺候?”
相里菱的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陈郎,别在这里。”
陈庆坏笑起来,“我偏要!”
他大手一掀,直接撩起襦裙的下摆。
“为夫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