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叫过来吃饭。”
陈庆大咧咧地招呼道。
嬴诗曼目光和善,对相里菱笑了笑:“夫君说得没错,一家人何须见外。”
“芷茵妹妹腿上有伤,我去叫人把她搀扶过来。”
先前死士杀进来的时候,是相里菱扛着她撞开了窗户,逃到了安全处。
否则嬴诗曼生死难料。
救命之恩大过天。
先前她恨相里菱恨得要死要活,连惩治对方的办法都想了几百种。
可经此一事,心中的仇怨化解了大半。
再说木已成舟,还能如何呢?
陈庆家里以她的身份最为尊贵,地位完全没有动摇的可能。
嬴诗曼只能学着前人的经验,帮陈庆当好这个家。
没多久,王芷茵被两名侍女扶了过来。
四人坐下后,陈庆端起饭碗吭哧吭哧一顿猛造。
“你这些天干嘛去了?怎么不见踪影。”
王芷茵好奇地问道。
“报仇啊!”
“你当我闲的啊。”
陈庆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六国余孽也都是欺软怕硬的性子,对始皇帝唯唯诺诺,对他这个当臣子的重拳出击。
“夫君,此话可不能乱说。”
嬴诗曼紧张地朝门外张望了一眼,赶忙提醒道。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陈庆及时收住了话头。
“哼!”
“怕他个什么!”
“我们王家手上的人命更多,怎不见他们来找我寻仇?”
“陈庆你不用怕,等我腿上的伤好了,亲自护佑你身边,保管你平安无事。”
“等过些日子我回去一趟,召些人手过来。”
“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王芷茵一拍桌案,气势豪迈地说道。
“好兄弟,靠你了。”
陈庆拍了拍她的肩头,认真地说道。
“哪里的话,你我情同手足……”
王芷茵突然意识到不对,表情尴尬地别过头去。
嬴诗曼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差点忍不住笑喷了。
听闻王家有女,双十年华仍旧嫁不出去。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唉,要不是为了这餐中之肉,谁愿意奔波劳碌啊。”
陈庆感慨地说了一声,给她们每人碗里都夹了筷子肉菜。
“夫君,你要是不想那么累,就让皇兄给你找个清闲的差事。”
嬴诗曼每日担惊受怕,实在有些遭不住。
“我找个清闲的差事,你养我啊?”
“这一大家子呢。”
陈庆笑着用手划了一圈。
“咱们两个的爵俸加起来就不少了,况且你还有一座煤矿。”
“皇兄不是那经营的材料,你也无心管辖,咸阳城中许多人都在打听哪里有煤炭可买。”
“不如就交给为妻来主持如何?”
嬴诗曼主动提议。
“你不说差点忘了。”
“回头我跟扶苏说一声。”
“记着啊,卖给贩夫走卒都可以,但是那些文臣武将凡是跟我不对付的,一两都别卖。”
陈庆坚决地说道。
“那是自然。”
嬴诗曼忍俊不禁。
她没想到陈庆居然还挺小心眼的。
“陈郎。”
相里菱一直没说话,老老实实地小口吃着饭菜。
无论嬴诗曼还是王芷茵,哪个身份都比她高贵许多倍,她自然行事谨小慎微,生怕惹人不快。
“听我那些师兄弟说,八里沟煤矿出了一桩命案。”
“似是有人仗着太子殿下的势,行欺压百姓之举。”
陈庆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黯然叹息。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想闲能闲得下来吗?
原本想着找扶苏商量下开科举,罢李斯的大事,暂时先往后拖一天吧。
“老默,跟我走。”
陈庆放下碗筷:“为夫出去一趟,天黑前定然回来。”
王芷茵冲着他的背影喊:“别忘了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