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也撕掉吗?
“鹿仙翁……”
陈庆大步朝草棚走去。
“本官要的肥皂,你研制出来了没有?”
鹿仙翁从灶台前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回禀大人,造是造出来了,不过……”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灶台上两块乌漆嘛黑的土制肥皂。
“您说用草木灰浸水后,与烧热的油脂混在一起,待其冷却后就能拿来做洗涤之用。”
“小人试了试,它确实可以洗下油污。”
“只是……”
鹿仙翁欲言又止。
不用说陈庆也明白,这土肥皂实在太丑了!
仅仅是丑就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油脂没处理干净,其中一块散发着浓重的膻气味。
别说拿来洗脸洗澡,光是闻着就熏得人头晕。
陈庆连忙将它们扔了回去。
“原理你已经知晓,至于具体的加工过程和配方,本官也无能为力。”
“老鹿啊,本官与公主大婚在即。”
“到时候要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
他上下打量着鹿仙翁肥圆的身体,知道对方肯定仗着手中的权利捞了些好处,笑骂道:“听说人油制出来的肥皂又光滑又耐用,你也不想本官大义灭亲吧……”
哗啦!
砰!
话音未落,刚来的方士一脸惊骇欲绝之色,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笸箩,撞倒了身边的木架。
早就听说陈庆恶贯满盈,罪行罄竹难书。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拿活人来炼油,这是何等的泯灭人性!
“干什么?”
“老实点!”
“站起来!”
周围的士兵迅速上前,用刀背和皮鞭让新人们重新恢复了秩序。
“大人,您放心,肥皂小的一定造出来。”
“就是您说的那种香喷喷,白洁光润的肥皂。”
鹿仙翁知道陈庆多半是在开玩笑,依旧吓得面如土色。
鹤仙翁也缩着身子,深深地垂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陈庆哭笑不得。
我好像不知不觉就成了能止小儿夜啼的魔头了。
“相里先生……”
远处相里奚疾步朝这边走来,陈庆挥舞着手臂打了声招呼。
世人诽我谤我,又能如何?
我自一往无前,百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