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
非但不亏,反而还能大赚一笔。
三人目光期盼地望着陈庆,等待他说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煤税自然不会比照铁税,那就太夸张了。”
“本官以为,八税一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陈庆镇定有力地说道。
“八税一?”
卓皋心想,那也不少啊!
和他想的免税差得实在太多了!
“陈少府,您自家也有煤矿,听闻乃是给咸阳穷苦百姓派发煤炭,抵偿税赋。”
“不如咱们就比照旧例执行如何?”
“煤矿在何处,我等就给当地百姓派发煤炭……”
卓皋的话还没说完,陈庆就嗤笑起来。
“比照旧例?”
“那你怎么不比比我官拜九卿?”
“怎不比比我的皇帝老丈人和太子大舅哥?”
“你若如此,本官就给你照此执行。”
卓皋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气愤地说:“陈少府,您此言似有专横跋扈之嫌,有失朝廷体面。”
“什么叫有专横跋扈之嫌?”
陈庆冷笑着说:“不用怀疑,本官就是专横跋扈!”
“咸阳人口位居天下之首,远超各地郡县。”
“你凭白来讨本官的便宜,当我是好欺的吗?”
……
卓皋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又羞又恼地垂下头去。
他气急败坏地想:就你提出的条件,哪个发了失心疯才肯答应。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就不信天下会有人接这等赔钱的营生!
“八税一也算合理。”
“陈少府,老身有意为之,还请您成全。”
巴氏清的话一出口,卓、程两家的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震惊地盯着她。
巴寡妇莫非是发瘟了?
她到底怎么想的?
“十万石粮调集需要一段时日,大约半月左右,老身定能运至咸阳。”
“还请两位高抬贵手,让老身一回。”
巴氏清冲卓、程二人拱手致谢。
卓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还用得着让?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接手。
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自己没想清楚的关窍?
啪,啪。
陈庆鼓掌赞叹,“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人的胆魄、气度着实让本官敬佩万分。”
巴氏清笑道:“陈少府谬赞了。”
“老身蒙受皇恩,总要报答一二。”
“太子殿下统管天下工商事,想来定不会坑害我等商家。”
“就算结果不尽人意,那就当老身报效朝廷了。”
“陈少府,何时签字画押?”
陈庆唏嘘感慨,点点头说:“现在就可以。”
以前在野史闲谈中看到寡妇清的名字,总是不明白她为何会闯下那么大的名声。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老太太当真是厉害非常。
在商言利不假,如卓、程之辈锱铢必较,半点亏都不肯吃。
可他们算计来算计去,始终被寡妇清压在头上。
人家的目光看得更高、更远!
“你二人……”
陈庆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没把话说完。
懒得跟这等庸碌之辈浪费口舌。
“老夫人,本官还有其他生意。若您有兴趣,咱们可以再谈谈。”
陈庆柔和地笑着,把寡妇清请进了书房。
“尔等自去吧。”
他挥手打发走卓、程二人,已经将这两家彻底放弃。
寡妇清显然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伙伴,值得拉拢。
至于另外两家,让他们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