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么多了,一边挥刀上前,一边口中对尹子奇道:“师父,今日可不是比武,这小子坏了我们多次事,再不能留他性命了!”
尹子奇心道不错,也不阻止安庆绪,安庆绪知道尹子奇默许夹击,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挥刀向江朔劈来。于是成了江朔右手右手持剑斗安庆绪的猰貐刀法,左手挥掌对尹子奇的烛龙功掌法,虽不至于左支右拙,但也须臾间无法取胜了。
浑惟明见状,高呼道:“少主,他们既然不讲规矩,咱们便也来个依多为胜!”震泽帮好手众多,听浑惟明所言就要群拥而上。
江朔道:“浑二哥,我这边还能应付,你们先帮忙拉到柱子,熄灭无量业火为要!”
却忽然听到身后轰然巨响,第二棵柱子被拉折了,不仅尹子奇、安庆绪师徒吃了一惊,江朔也吃惊不小,光凭睿息和他手下的教徒怎能这么快就拉倒柱子?
百忙中回头看时,却原来是独孤问、独孤湘爷孙和南少林的群僧也加入了拉绳索的行列之中。
先前神会大师以狮吼功震晕众人,但狮吼功对于体内真炁消耗极大,他发完两声吼之后,不仅胸塌肚陷好似瘦了一圈,连两腮都似乎缩了进去,当即坐在地上运炁调息,南少林众僧早坐在地上,便是要为他护法。
而蓝色无量业火燃烧起来之际,独孤爷孙和南少林众僧也和茅山道士一样的已绢帕蒙面,少林更有一门缓息的功法,他们放慢呼吸,自然吸入的毒气就少了很多。神会知道单纯靠延缓中毒仍然无法脱困,便让灵坦、空性等僧不要管自己,助睿息拉塌了第二棵柱子。
第二棵柱子一倒,便有了两处水源,蓝色业火虽然有毒,燃烧却不剧烈,遇水既熄,只是火塘内助燃之物极多,而莲花叶片的刻线内仍然不断有油料涌出,被水冲得肆意横流,蓝色火焰随着水流便流淌起来。
睿息得了强援,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快,再将另两条柱子也都拉塌,四柱均断折后,中央火塘下的水才会涌出,方能彻底熄灭圣火!”
众人虽然心中奇怪为什么要在圣火想来他所言不错,于是独孤爷孙和震泽帮、少林众僧随着睿息一齐跑向第三条绳索。
崔乾佑和田乾真此前伤的并不重,但崔乾佑可不敢却挑战独孤问或者灵坦这一众高手,他见现在的局面对己方已然不利,便对仍在酣斗的李归仁、尹子奇喊道:“李都尉、尹先生,今日不成啦,我们快撤吧,不然圣火熄灭之际,敌人可就没有顾忌了。”
这是严庄也已醒转,他仍虚弱地伏在地上,也道:“我们服过光明盐的解药,此刻占优优势尚不能取胜,若圣火熄灭,形式必然翻转,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且退为好。”
李归仁一跺脚道:“好,今日就先便宜了你们!”他这话却是对着韦景昭说的,茅山道士虽能困在他,却不能将他钉在原地,李归仁边打向南面院门移动,四门由于有助燃之物封闭门户,因此燃烧极为剧烈,李归仁服过解药才能接近,茅山道士已接近可就头晕目眩,内力骤降,因此不敢追击。
李归仁立在门口道:“从这里走!”
尹子奇和安庆绪对战江朔本不落下风,但也无法取胜,知道若一会儿无量业火熄灭,南少林众僧前来相助,更加无法取胜了,故此听了崔乾佑之言,向着江朔猛击数招,也向后撤出,江朔任由二人退走也不追击。
安庆绪对崔乾佑喝道:“带上严生!”
崔乾佑和田乾真叉起严庄,一起向火门冲去,穿越火门本没什么了不得的,主要还是业火化人功力以致茅山、少林等人不敢穿越。魔教光明二使自然不惧蓝焰,携着严庄一冲而过,随手拍灭身上的火焰便无大碍了。
李归仁对尹子奇、安庆绪道:“你们现走,我来断后!”
尹子奇和安庆绪也一齐穿过火门,茅山众道士挈着长剑,对李归仁怒目而视,韦景昭却道:“福生无量天尊,就由他们去吧。”
李归仁咬着牙嘿嘿冷笑,向韦景昭一拱手,并不转身,向后跃出,也冲出火门去了,至于哪些曳落河武士和普通教徒,哪还有人管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