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的林依典如鱼得水,如鸟归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自打她穿书后,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每天不是打打杀杀心惊胆战,就是面对冰山大气不敢喘,现在终于重获自由啦!
虽然这自由是暂时的,但总比没有强。
林依典使劲呼吸了一口山下的空气,嗯!连空气都比山上的要清新。
她正想仰天大笑,旁边却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娘亲,我想尿尿。”
确实有些煞风景,不过林依典还是很有耐心地带他到边上的树林里去解决。
过年的时候,杜金呈给每个人都发了大红包,林依典让小宝上交了压岁钱,美其名曰“帮你存着”,哎,她终于长成了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这种感觉,真tm爽!
但她也没有完全丧尽天良,即使带上小宝会有些累赘,但她还是执意带他下山。一来也见见市井风光长长见识,二来也该量身定做几套合适的衣裳。
毕竟孩子正处在生长期,一天一个样。若是叫渡度门的人来采买,不是走冷酷无情杀手风,就是走全身混搭乞丐风,一点也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朝气蓬勃的样子。
待小宝方便完毕,林依典便牵了他的手向外走去。外面还等着曲吉和苏永南。
苏永南是杜金呈派来保护他们的,至于曲吉幺,说自己也亲眼看过雕像,怕林依典记忆有差,必须来替她好好把关。
几人走着,曲吉提议:“咱们这样不伦不类,也不成体统。这样吧,我和大林子还有小宝扮演一家三口,侍卫哥,你就当好你的侍卫。”
苏永南嗤笑一声:“凭什么?看我的气质,哪一点像侍卫。”
曲吉看着他抱在怀里的剑,道:“哪个正经主子会带着剑出门,你这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两个字——家丁。”
“再说了。”曲吉的语气带着自嘲,“哪个大户人家会雇用一个瘸子呢。”
苏永南反驳:“这不是很正常,就跟有些刀剑一样,虽然其貌不扬,却有特别之处。”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句好话,你说对了,小爷我就是脑子好使,国之栋梁。”
“我可没说这特别之处是好是坏,比如那东瀛短刀,就不如国之利剑。”
林依典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曲吉刚想争辩,却看林依典笑得如此猖狂,便问道:“你干嘛笑。”
“我天生微笑唇。”
“少放屁了,快说。”
林依典收敛了笑意,问道:“你可曾听过一个名叫《倭刺》的故事?”
“未曾。”
“这讲的是两妇人对坐说着体己话,一人说,她家的是大碗盛小菜,碗虽大,但菜不多,另一人就说‘你这倒还好,我家的那个简直是倭刺。’”
林依典顿了顿,紧抿着嘴,克制住笑声。
曲吉听了半茬,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啊!”
“对面的妇人不解其故,便问缘由,结果这位答道‘又小又快’。”
林依典说完,预期的是他们秒懂,没想到竟然收获了三个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
她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太污了幺?这个故事倒也不是她刻意去找来的,是在刷app的时候偶然看到别人的吐槽,她震惊于古人车速极快的同时,也将这个笑话记了下来。
苏永南满脸不解:“这东瀛刺刀确实很小,但是哪里快了,还不如我的剑快。”
林依典努力憋笑,敷衍道:“是,是,是。”
曲吉停顿了几秒,倒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林依典,你他娘的讽刺谁呢。”
说着,就抄起手里的拐杖,作势要打。
林依典赶紧牵着小宝向前跑去,边跑边回头:“我这是在给你科普知识啊,你自诩饱读诗书,连《笑林广记》都没读过。”
曲吉腿上伤还未好利索,不便再追,便站在原地,用拐杖点指着地:“牙尖嘴利,等我好全了,再来扒你的皮!”
苏永南仍是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啊?不是在说兵器幺?”
曲吉看着林依典手里同样一脸天真的小宝,转头对苏永南说:“没你的事,小孩都去一边玩泥巴吧。”
苏永南冷哼了一声,拔腿向前走去。
这下轮到曲吉气急败坏了,他拖着腿,用手挥舞:“诶,你们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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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市集果然热闹非凡。
林依典领着小宝走在前面,曲吉和苏永南跟在后面。
本来曲、苏二人还为谁是主子谁是仆人而争论不休,林依典直接发话,苏永南负责安保,曲吉算作账房,今天的职责就是护夫人和少爷周全,既保证人身安全,又防止买东西被当猪杀。
苏永南看在门主的面子上,对林依典也存了几分敬意,便同意了她的说法。而曲吉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
林依典昂首走在前面,这回出来她带够了钱,有杜金呈给的,有打牌赢的,还有小宝那收的,现在又外加两个拎包小弟,因此看到什么喜欢便直接拿下,然后转头丢给后面的两个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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