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典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她将点燃的树枝伸向石柱底部,那里很快着了起来。
起先只是在虫子周围有一点点小火,继而火势渐大,紫色苔藓在火焰的炙烤下,很快蜷曲起来。
“不——”一声惊呼。
老和尚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石柱前,用袖子不停地拍打着火。
林依典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杜金呈倒像是早有预料般,冷冷站在一旁。
见火扑灭了,老和尚左右环顾,还想找机会离开。
林依典见状好心提醒:“我说老师父,你要走了,我们还会点火的。”
“不用等他走,继续点。”杜金呈吩咐道。
林依典没动。
“点啊。”杜金呈催促。
“火折子不是在你这么……我又不会喷火。”林依典忍不住吐槽。
杜金呈将火折子抛给林依典,老和尚却身姿敏捷,将它半路截胡。
见他们没了点火的工具,老和尚的表情明显嚣张了起来。
林依典有点怯怯地看着杜金呈,怕遭到他的责备,没想到杜金呈却指着林依典说:“没事,她还会钻木取火。”
虽然心里骂骂咧咧,但表面上林依典还是把胸脯挺了起来:“没错,在下深得原始人真传。正所谓‘山上一把火,所长爱上我’,老师父不信的话,可以留下来取个暖。”
老和尚根本听不懂林依典叽里呱啦了一堆什么,见她如此胸有成竹,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这是我救命的草药,两位大侠发发善心,放过我吧,阿弥陀佛。”
林依典道:“可是你的要被虫吃了诶,这也不要紧吗?”
“无妨,无妨。”
杜金呈抬了抬眉毛:“什么草药。”
停顿了一会,老和尚说:“是……紫、紫河车。”
“给你次机会,你还真把我们当傻子啊。”林依典朝向杜金呈,“他把我们当猴耍,我的建议是就地正法。”
“你的建议很好,不如你来,学习一下怎么杀人。”
“我知道我的建议很好,但我还有一个建议,我建议我下次不再建议了……”
老和尚看他们在这里绕来绕去玩文字游戏,知道自己跑也跑不掉,于是不耐烦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给你次机会,只要你说出真话,我们就不杀你。”林依典直接抢了杜金呈的台词。
杜金呈微微挑眉。
林依典补充道:“紫河车是胎盘,别以为我们没常识。你说出这紫色苔藓和小虫子的真实用途,我们便放了你。”
老和尚刚要张口,林依典似又想起什么,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脚,阴恻恻地笑道:“不然的话,这山高路远的,南宫宗存也保不了你啊。”
听到这话,那老和尚明显慌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南宫大人有头疾,越上年纪,疼得越厉害,这个是用来治疗头痛的。”
“此话当真?”林依典明显不相信,“为何今日头香,要沾这个混合猫血来点?”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猫血?”老和尚倒吸一口气。
“别管那么多。”林依典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老和尚叹道:“不过这也不稀奇,外面都是这么传的。黑猫血作为引子,有通灵的作用,所以点香时加上它,愿望能更灵。”
杜金呈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太阳穴,问道:“那南宫宗存许的是什么愿。”
“当然是健康平安,头疾痊愈咯。”老和尚道,“他家财万贯,什么都不缺,只是这头痛一直医治不好,只能靠这草和这虫来缓解。”
“这虫和草叫什么呢?这么神。”
“老衲也不知道具体名字。这虫卵和草籽都是南宫大人直接给我的,不过我们为了方便,就自己取了个称呼。”
“叫什么?”
“草叫紫盖,因为它是紫色的,又像是盖在石头上,所以就叫了这个名。至于虫嘛,就叫风子。”
“疯子?”
“对,因为它必须靠大风来孵化。”
林依典看向杜金呈,有点沾沾自喜,原来她想得没错,小虫就是要靠风来孵化。
杜金呈却没有看她,只是盯着老和尚,怔怔出神。
老秃驴有什么好看的,林依典歪了歪嘴。
“那南宫宗存每三个月来一次听风寺,和这虫子相关吗?”林依典继续问。
“时间基本上相符。南宫大人的头疾每三个月就会发作一次,而听风寺这后山的风也得看时机。”
“为什么不先储备着,这样随时都好用呢?”
“这虫液极难储存,时间放久了就没有这种功效了。”
林依典将手中的树枝往前一指,摆出一副凌厉的架势:“休要唬我,今早不还用虫液点了头香。”
“那只是意思意思。神佛哪里知道这虫液过没过期,老衲指的是治疗头疾的方面。”老和尚回答。
“亏你还是一寺住持,竟对神佛如此不敬。”林依典冷笑,“那为何南宫宗存在他府里不使得,偏要来着荒山小庙治疗头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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