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丫鬟叩门,提醒不要误了良辰。
银香为林依典梳妆好,扶着她缓缓出门。
邹世杰一行人已在大厅上等着。
他今天穿着喜服,一派意气风发的样子,倒不是为了儿时的梦想,而是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曾经的林依典对他唯命是从,如今却屡屡反抗,他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至于感情嘛,肯定是有的,他本想与她重修旧好,没想到她却早已与别人发生关系。
是她先背叛了他们的感情,没关系,以后她便永不能背叛,他要她尝尽他的痛楚,看他把从前的柔情蜜意踩在脚下。
傅吟雪也感到非常不快,她本来穿了一袭白衣,就是要在婚宴上给林依典不快,结果反倒被邹世杰呵斥,叫她回去换了衣裳。
当局者迷,邹世杰不清楚自己对林依典的感情,傅吟雪清楚。
曾经有林依典在的地方,邹世杰的眼里完全容不下别人。
别看他有时候做事狠辣,有时候又少根筋,但对林依典,他尽可能给予他的所有。
只可惜,邹世杰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不然也不可能被她钻了空子,离间她们的感情。
之前要林依典去渡度门,便是她怂恿的,她只围绕着江湖地位和权力略施小计,邹世杰便把心爱的女人推向火坑。
谁知她命大,竟然没死。
不仅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还激起了邹世杰控制欲,坐上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傅吟雪看着林依典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入场,不觉咬紧了牙关。
邹世杰牵着喜绸的一端,向林依典走近。
手下的兄弟纷纷道喜,说的不过是一些溢美之词。
邹世杰勾起一抹笑,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红绸,他已能想象得到盖头下是一张怎样明艳美丽的脸,他就是要这千羽凤化为金丝鸟,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林依典感觉步子有点虚浮。
为了成婚仪式的顺利举行,邹世杰今天特意减少了软骨散的剂量。
虽然她的力气恢复了些,但稍微运动就让她虚汗直冒,浑身发软。
“一拜天地。”
邹世杰牵着她,朝厅外一拜。
“二拜高堂。”
朝厅堂的上座一拜,上座并无人,以代父母。
进了大厅之后,便有邹世杰的侍女替了银香扶着林依典。
那侍女也有点功夫在身,林依典不得不跪。
“夫妻对拜。”邹世杰脸上的笑都要满溢出来,他转过身,扯着喜绸正要躬身。
突然飞来一剑,将喜绸割裂,林依典没有防备,跌坐在了地上,邹世杰反应倒快,后撤一步,稳住身形。
红绸上的喜球掉了下来,在地上不动了。
那柄剑也入地一尺,铿然有声,可见主人功力颇深。
众人都愣住了,只半空中有人呵道:“经过我同意了吗?”
一袭红衣缓缓落下,在场的武林高手先前竟没察觉到他的气息。
林依典掀开盖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渡度门门主——杜金呈。
“杜金呈,你来干嘛!”邹世杰也认出了他来,将佩刀举在胸前,作防御状。
他手下的兄弟也纷纷摆出一副迎敌的姿态。
“不是很明显吗?”杜金呈扯了扯大红的袍角,用手轻弹上面的灰,“来抢亲啊。”
他将视线投向林依典,挑了一下眉:“这新郎官他做得,我如何做不得?”
然后他又看向邹世杰,眼神陡然凌厉:“当初南宫家一别,只说暂住,怎么就一来而不返。你娶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
自从林依典走后,渡度门就冷清了许多。
虽然林依典在时门内上下都避而远之,生怕这姑奶奶出什么歪主意,将来打到自己身上,但是她一走,渡度门少了个活宝,自然少了很多生气。
杜金呈本来已差不多将林依典抛诸脑后,奈何三天两头就有人以各种方式在山脚下讨药,讨林依典研制的雄哥丸。
于是他有时也会想起林依典,少了个人斗嘴,日子总觉得无趣,发脾气的次数好像也多了起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在杜金呈面前小心翼翼,一副“我们就知道没她你不行”的样子,搞得杜金呈很是火大。
更重要的是,他原先想着鱼归大海,鸟回树林,才能尽显本色,谁知这鱼头也不回,鸟一去不返,他连热闹都没得看了。
于是堂堂渡度门二把手,从事各种高精尖事业的苏永南,被杜金呈特派为窃听器监视器,从远方输送回林依典在玄宇帮的一举一动。
在听到林依典以“闪电五连鞭”将邹、傅二人踹至水边时,他拍手叫好:“痛打落水狗。”
在听到邹世杰以黄金十两、美男十人来讨林依典欢心时,他评价道:“抠搜,猎奇,无所不用其极!”
在听到邹世杰要迎娶林依典时,他再也坐不住,立马换了身衣服直奔玄宇帮。
这间谍大戏才开始多久?怎么就要直奔He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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