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母亲离世之后,在我成为顾家主母之后,南荣家就突然出现,见面非要说我是南荣家的血脉,非说我是南荣家的族长。”白小鱼冷笑一声:“你们现在的族长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当初滴血验亲的时候,我的血液和你们南荣家的族长可根本就没有匹配上,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南荣家这么多年还在执着什么。”
“不可能!他说你就是族长,说你是族长唯一的血脉,不可能是假的。”中年男人明显不敢相信白小鱼的话,他满是嘶吼的对白小鱼说道。
“今天你来这里挑事的事情他知道吗?”白小鱼在回答中年男人的话,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他?”中年男人先是不解地看向白小鱼,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不知道!”
“我量他也不敢让你来闹事!”白小鱼突然看向场地门口的位置:“进来!”她声音里满是命令的意味。
紧接着,门口走进一个中年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只见那名男子身材异常高大,不过他看上去十分瘦弱,就连那件长到小腿处的风衣都没有办法掩盖他的瘦弱。
他的皮肤格外的白皙,是一种病态的白,像是常年不见光养成的,他整个人的气色格外的不好,此时的他看上去像一只吸血鬼一样,让人忍不住生寒。
中年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呆愣的看着迎面向他走来的男子,似乎在想着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可当男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却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只见男子直接伸出手,一巴掌将中年男子扇倒在地:“谁允许你来这里闹事的?”
他的身体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健康,可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而中年男子被打的那半侧脸也瞬间肿了起来,可见男人用了十足的力气。
“南荣词安,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演戏!你真的不知道他今天会来闹事吗?”白小鱼再次开口问,她的声音里满是疏离。
“顾家主母,我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情,近期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一直在家里调养,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理主,主母还有顾家少主可以谅解!”南荣词安,完全也是隐世家族的一个代名词,可到了顾家面前,他早就没有了曾经的骄傲,他褪去了自己所有的傲骨,心甘情愿的朝白小鱼低头。
如今的南荣家,早就不是曾经的模样了,南荣家的力量被时间慢慢的消耗着,到现在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如果不是祖辈留下来的财力,南荣家现在几乎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就连身为南荣家现任族长的南荣词安,都没能逃过时间的洗礼,因为时间的磨损,他的力量出现了很严重的削弱,就连他的身体也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所以才会出现现在所有人所见到的这副虚弱的模样。
他的确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那是因为阳光会加速他力量的消耗,所以他成了一个不敢见光的怪物,为了维持南荣家最后的那一点尊严,他成为了连自己都厌恶的人。
当年南荣家叛逃出顾家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迎来今天这样的结果,他们一直以为,有了身体里的力量就已经有了和顾家抗衡的本领,可他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每次想起这些的时候,南荣词安都是在自责,他后悔自己成为南荣家的族长,后悔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后悔拥有了曾经无人可以匹敌的力量。
如果没有曾经自己的贪心,他现在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在阳光下,沐浴在温暖中,而不是整日藏在南荣家的地下室里,活的像一个怪物。
“看在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份上,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可南荣族长也该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白小鱼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中年男人,和中年男人身边那个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孩,她的意味已经非常明确了。
南荣词安心中虽有不舍,可他也更清楚,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和顾家起任何的冲突,否则要遭受灭顶之灾的一定会是南荣家。
就凭他现在的力量,如果顾家真的发难,他会死在这里。
谁都不想死,即使他活得像一个怪物一样,他也没有想过死这条路。哪怕南荣家只剩下了苟延残喘,也要让他活到最后,才不枉他现在活的这样痛苦。
考虑到这些,南荣词安痛苦的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眼中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冷得如同一滩死水:“既然是他招惹了顾家,该如何处置自然是顾家家主和主母说了算,我就不做过多的干涉了,原本也是他们有错在先。”
说着,他带着一丝恳求意味的看向白小鱼:“最近我的身体不是很好,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既然这里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不知道我可否提前离开呢?”
到底是自己的族人,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南荣词安还是完全做不到的,他只能硬着头皮,用着恳求的语气,希望白小鱼可以看在那一丝血脉上,放他离开。
想象中的为难并没有到来,白小鱼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既然这件事情和你并没有关系,你自然可以离开,不会有人为难你,也不会有人伤害你。”
有了白小鱼的话,顾家亲卫为南荣词安让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