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眸色暗了暗,满是担忧。
苏煜今晚有夜戏,而且还是雨戏,不知道拍完了没有?
他一定很冷吧!会不会着凉生病?
他有没有受伤?
贺森摘掉手套,把沾有血迹的风衣外套脱下来,一起丢在地上,然后匆忙往外走,边走边说:“马上回去,把衣服烧了。”
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地上的臭东西,语气冰冷道:“把他丢到雨里去,他身上的伤没必要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一个小时后,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丢到监狱去,这辈子都让他待在里面不用出来了。”
因为天气原因,很多路段都积水,保镖提前准备了几辆越野车。
从停车场出来,耳边就能听见轰隆声,暴雨用力地拍打着车窗,视线受阻,坐在驾驶位的保镖为了安全,只能减速前行。
他看着丢了外套,只穿一件单薄衬衣的贺先生,主动把车内的温度调高。
贺森说回去,保镖默认为回苏煜的公寓。
“贺先生,我们到了。”
车子停在苏煜市区公寓的楼下,一名保镖撑着雨伞,帮忙拉开车门。
贺森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苏煜所在的房间位置,没有亮灯,看来他还没回来。
保镖见贺森没有要走的意思,担忧他的身体,连忙劝说道:“贺先生,赶紧上楼泡个热水澡吧,您穿得少,外面这么冷,别感冒了。”
“回酒店。”贺森重新回到了车上。
保镖绕到驾驶位,收伞上了车。
“贺先生不上去吗?”保镖疑惑地问。
“不了,身上太脏了。”贺森眸光暗沉,无力地倚靠在座椅上。
身上确实太脏了,一股恶心的味道。
苏煜最爱干净了,不能把他那里弄脏了。
车子开动。
贺森暗暗叹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房间,贺森第一时间把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丢进一个大的密封袋内,然后走去了浴室。
他把水温调高,打开淋浴,从头到脚冲了很久,然后再挤了很多洗发水仔细地把头发冲洗了很多遍。
他感觉苏煜似乎挺喜欢他的头发的,经常会温柔地抚摸和亲吻他的发丝。
洗发水和护发素用了两遍,光是洗头发就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贺森挤了很多沐浴露,用搓澡巾使劲地揉搓着每一寸皮肤,白皙的皮肤上有些红肿了,他还是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
他感觉身上哪哪都有病毒,到处散发着恶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由于太用力,有的地方被他搓破皮了,留下一道道红血丝,他也毫不在意,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一样。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身体洗彻彻底底地洗干净。
*
“过!收工!”导演激动得喊停。
苏煜在暴雨中待了很久,全身上下早就被淋得湿透了,嘴唇看起来都是发白的。
秦小小连忙递了一条浴巾过去。
苏煜将浴巾披在肩头,擦拭着头上和脸上的雨水。
导演走了过来。
“Sunny这场戏太棒了!”
“今晚辛苦了!赶紧去冲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八点在酒店集合,拍夜戏。”
苏煜点了点头,快步往浴室走去。
他用几分钟简单地用热水冲洗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从浴室出来,他立马拿起手机给贺森打电话,耳边传来机械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又拨了几遍,还是关机。
苏煜有种不好的预感,上次打不通贺森电话,他出事了,那这次……
秦小小看着苏煜走过来,关切道:“煜哥,辛苦了!你应该饿了吧,想吃什么?”
苏煜形色匆忙往前走:“不吃了,直接回家。”
*
贺森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露出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红肿,他的头发滴着水,没有用毛巾擦干,也没有用吹风机,就这样任由水珠滴落在睡袍上,有的滴在锁骨上。
他有些头重脚轻地朝卧室走去,双眸空洞无神。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房间的窗帘全都被拉上,贺森掀开被子将头枕在胳膊上。
房间的暖气已经开得很高,但贺森依然觉得很冷,他的嘴唇发白,微微颤抖着,他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苏煜不在。
温暖没有了。
安全感也没了。
*
雨势太大,车子缓慢地在路上行驶着,已经过了12点了,路上的车辆很少。
苏煜满脸焦急地看向窗外,玻璃窗上布满了水珠,根本就看不清楚。
秦小小关切地问:“煜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煜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平日30分钟的车程,这次开了差不多50分钟。
车子刚停下,苏煜就快速地拉开车门,往电梯口跑去。
秦小小疑惑地看着苏煜离去的身影。
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