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低笑,笑声悦耳:“那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他又对着温莱解释选用这两种花作为配饰的原因,朗正的嗓音读出了一句诗歌,大意是将对方的眼睛形容成漂亮的花骨朵。 温莱脚步明显慢了下来,挑着眉看了对方一眼,塞勒斯解释道:“先前您看书时无意间瞥过一眼。” 温莱微微一笑,似赞赏:“不错。” 塞勒斯缓了一口气,一时之间被温莱迷人的微笑蛊惑了心智,心里仿佛被无形的风撩拨一般,不上不下。在来之前他还听到关于公爵性情叵测难伺候的小道消息,现在想想,多半是以讹传讹。 他叫住了正在搬运花卉的佣人,正要说话,却被对方陡然转过来的脸惊吓得心脏蓦地一停,瞬间让他忘记要说什么了。 怎么会有人脸长得如此可怖惊骇,塞勒斯平复一下心情,对着眼前这个毁容的男佣说:“中午之前将你手里的两盆搬运到大厅的位置,注意不要破坏花瓣和花蕊。” 他说完正等着对方的回复,却皱着眉察觉到对方正凝神专注地朝着公爵的身影窥视着,带着几分忘我的诡秘和怪异。 “你有听见我说话吗?”塞勒斯语气不太好地说道。 郁重山收回探 过去的视线,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塞勒斯蹙眉撇了撇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温莱身影越来越远便急忙跑开追了上去。 从郁重山的角度可以明显看见那位向来恶劣的公爵此时却意外地停下脚步,似乎等了塞勒斯一下,见人重新走到自己身后,这才不疾不徐地往另一端走着。 霎时间,汹涌又遽烈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将他扑倒充满,似乎在这时,郁重山才真正地意识感知到自己被他抛弃了。 他不会像塞勒斯那样随口吐出一句漂亮的诗歌,甚至连字都基本难以识全,就连长相也比不过塞勒斯半分,郁重山想,温莱方才甚而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也从未那样对自己笑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赐给自己一个区别于他人的名字。 郁重山抬起阒黑的眼仁死死地朝着某个方向望着。 — 下弦月的夜晚,外面并不亮堂。 房间内墙壁上的火烛正小幅度地摇摆着,勉强照映出丝绒床上正两颊绯红近乎是要将脑袋埋在枕面上的温莱,他小口小口地缓着气,眼底迷离一片氤氲。 仅仅只是嗅到他的气味就勾起温莱这些天强力压抑许久的渴求,这种渴望并未好转,即使他刻意忽视着郁重山,那股焚烧殆尽的渴求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着温莱。 就好像难以戒断的毒.品一样,如果不沾染就不会有所察觉,但是只要碰上丁点,在强行戒掉的过程中先前享受过的愉悦和快感只会成百上千喷涌而出,引诱着温莱做出有悖于本性的事情。 他本想直接将郁重山掐死,但是考虑到后果只能悻悻作罢,当然温莱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对郁重山有依附性,于是在回来的当天,他立刻找来了新的替代品。 温莱的洁癖相对而言比较严重,他逼迫着自己熟悉着塞勒斯格外陌生的气息,允许他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随意走动,就是为了等病情过分压抑加重时得以慰藉。 白天郁重山的出现让他已经略有失控,没成想到夜晚时身上莫名窜起发痒的燥意,宛若点火般呼啸电过全身。 温莱冷汗涔涔地起身,终究是强忍不住内心的欲望,下达了命令。 塞勒斯越发觉得那个小道消息只是谣言,在温莱身边服侍许久后,愈加觉得这位性格温和的公爵异常的好说话,他有时甚至故意做出一些冒犯的事情,以此来试探温莱对他的容忍度,比如偶尔会故意翻阅温莱书桌上看到一半的书籍,和他说话时刻意忘记了用尊称,时不时说一些撩拨煽情的诗句引诱公爵。 塞勒斯对这些伎俩玩得得心应手,上一位被他这样哄骗的还是被养在闺阁里的上流小姐,单纯好骗,不到一个月便相信了他的鬼话,对与仆人私奔的爱情故事深信不疑,金银珠宝更是傻愣地往塞勒斯手中送。 没办法,谁叫他天生拥有一张英挺到令人受骗的脸。 他正想着,便传来温莱叫他去卧室的消息。 塞勒斯被管家带到熟悉的卧室内,房间内一片昏暗,火烛只依稀剩下一盏,灰蒙蒙的在 角落的地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 ❃本作者成洲提醒您《被怪物觊觎的种种后果》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塞勒斯还没能猜测这位公爵究竟想做什么时,温莱再次开口:“将眼睛闭上。” 虽不明所以可塞勒斯仍照做了,他阖着眼缓慢地来到温莱面前,耳畔依稀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一块纯黑的纱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