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用鞋底碾着郁重山快要触碰到他裤管的手指,他丝毫不介意让希尔看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语调阴恻恻: “真没一点规矩,你有听过主人说话时,还有奴隶插嘴的份吗?” 温莱将他的手指碾压出殷红的血丝来,咯吱作响,然后一脚将面容苍白发青的郁重山踹到希尔跟前,阴冷着声音说: “你将我的话当成空气吗?我说了,既然殿下如此中意于你,那么就将你送给他了。" 温莱毫不吝啬地将血腥的暴力显露在希尔面前,他视线一点一点楚摸在希尔的脸颊上,从他那微褐色的眼瞳里,温莱只看到了藏不住的厌弃和憎恶,极少的震惊一晃而过,就变得习以为常了。 果然。 他一点都不觉得震惊。 温莱纯黑的眼睑稍微拢了拢,眼皮半遮住瞳仁,神情隐晦不明察觉不出真正的情绪。 郁重山狼狈虚弱地爬起来,不停地咳嗽着,喉管里恍如积累了淤血,呛着其费劲地往外来势汹汹地咳着,血丝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来。 他满是狼藉血痕的手掌捂着唇,眼睛灼灼笔直地朝温莱望着,视线如同黏稠的蚝蝓般糊了上来,身躯扭曲地朝温莱攀行着,嘴里嚷囔说着可怜虫才会说的话。 温莱唇里发出一声轻啧,语气声调仿佛十分惊讶,脸上却是淡定得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用一种十分为难的口吻对着希尔说: “好像忠诚过头也是一件极其费神的事情呢。” 希尔淡红色的嘴唇抿了抿,不知道该说什么,温莱却朝着他诡秘地一笑,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殿下,如果一个卑贱的奴隶不听话,那么我们就先打断他的腿;如果他依旧不顺从,再折断他的双臂;倘若再这个时候他的舌头还会发出令人生厌的语气,就割掉他会说话的舌头;这个时候,他还剩下一双富有活力的眼睛,如果这双眼睛再表露出一点对您的不尊敬,就剜掉他的眼珠,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光秃的眼眶里涌出。" “残忍的暴力永远是至上的武器。”温莱懒散地说着, "偶尔施舍的赏赐只会让他们滋生出妄想的罪恶,你说是吧?殿下?" 温莱往前走了两步,用冰冷的手杖剥开郁重山的嘴唇,直接探入里面血红的唇舌。 郁重 山连话都说不出来,唇齿被迫撑开,透明的涎水从口腔往外不住地溢了出来。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呈现在温莱面前,就像是橱窗里待价而沽的货品,廉价的。 希尔骤然回过神来,紧皱的眉头下闪过一丝惊慌, "你要做什么!" 温莱微笑地对着恍惚不已的希尔,手杖近乎探进郁重山的喉咙里,用着不知道在胁迫谁的语气说: “很抱歉刚才让您从他口中听到了令您不悦的话,我相信,这一次,他至少会学得聪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