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温秋最近本就少眠多梦,经常一副困恹没睡醒的状态,万幸的是在郁青川的轻声细语的低哄下,温秋罕见地睡了一次午觉。 山上气温凉爽,即便在潺夏季节不打开冷空气的情况下,卧室里也是保持着清凉舒怡的状态,温秋睡觉也并不会觉得热。他睡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半昏半醒之际,便注意到有人推开卧室的门,与正在翻动着书页的郁青川说着话。 "有客人来了。" 温秋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皮从床上爬起来,耳尖灵敏地竖起来, "谁来了?"郁青川放下手里的书,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笑而不语。而另一个推门进来的郁青川双手环胸,挑了一下眉,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说: “伯母过来了。” 温秋瞬间欣喜若狂从床上翻身下来时差点跌落在地,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是鲜活灵动,眼睛狡黠黑润得仿佛能说话一样, "你是说我妈妈来啦?" 他朝着门口走动几步,脚腕的锁链被踩得铃铛作响,很快温秋也注意到了,眉梢涌动的欣然喜悦也随之慢慢冲散了些。 温秋身躯僵硬脊背发直地站在门口的位置,他的背影藏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略显麻木,可是很快这种错觉便迅疾褪去,他转过身来伴随着那哐当作响的铁链声来到郁青川面前,跨着坐在他肌肉线条绷紧的腿上,双腿故意地晃动着, "给我解开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绷紧的脚背顺着郁青川的裤管往里探,脚趾轻轻地磨蹭在如冰块般寒冷的肌肤上,温 秋抿着笑,恶劣又佻达地用脚捻着。 郁青川倒是岿然不动,简直就像将斯文高雅这个词写在脸上,他双手扶住温秋窄细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提了提,不禁失笑: “要是锁一解开,小秋跑了怎么办?” 温秋闷闷地说: “不会的。”这样子要多可怜要多可怜,并且在勾人怜惜的状态下还还不往将手伸向裤扣,啪嗒一下就解开了,金属拉链丝毫不费劲地就被温秋拉下。 温秋以前熬夜学习时总会觉得疲倦,题目干篇一律地刷,老师讲课的视频反复地看,久而久之就觉得无聊,抽空偷闲时他常爱做的一件事就是转笔。 一只圆珠笔在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来回 转动,可以被他漂亮得玩出花来,时而是无名指,时而是食指,但是他更加习惯性地是五指惯用,有时候玩累了,一把趴在桌面上看着试卷,指腹一下又一下按在圆珠笔盖上,推进又推出。 不过这种手技让现在的温秋觉得十分费手,也许是玩性没那么大,亦或是笔容易费手,总是弄到一半就心不甘情不愿了。 索口情还是圆满地完成了。 郁青川紧紧托着坐在腿上的温秋,心满意足用那枚精巧的钥匙解开他腕足的链条,他睨了一下身侧另外一个阴沉沉盯着自己的郁青川,揶揄地对着温秋说: "小秋,不过——" 郁青川抬手拨弄几下他脖上的纯金铁链,笑得病态诡吊,恶意满满地说: "解开这个的钥匙,不在我手上哦。" 温秋从门口出来时,两只白嫩细腻的手掌泛红,仿佛浸泡在滚烫的开水里被搓到一层皮似的。 温秋看见温母在客厅里坐着时,第一眼瞬时就红了眼眶,他笔直地朝温母冲过来,脑袋狠狠地砸在温母的胸口上,顿时将温母撞得皱眉歪嘴,疼得她五官扭曲拢成一团。 她气得立刻一巴掌打在温秋的脑袋上,劈头盖脸地骂道, "怎么行事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难不成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小没良心的,让你回一趟家就跟欠债是的。" 温母嘴上是这样骂道,看起来稍有颇词,其实心里真没那么多不快,反而很乐意温秋能和郁青川这样的同学接触。 她确实没读过多少书,知识水平可能也不够,但是却认得一句话,那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况且能和郁青川这样优秀的学生接触,视野和学习水平也能够得到提升。 在温秋下来之前,温母已经打量过这间别墅的装潢和摆设,为了不显得那么丢脸和仿佛没有见过世面似的,她极其克制自己的举止,不随意看望,安静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只有这样,身上略显朴素和廉价的短袖才不会那么的格格不入。 温母问过温秋的学习情况后,扫视着四周华丽贵重的摆设,她抬头看了眼穹顶上那盏璀璨的四层水晶蜡烛吊灯,就当她垂下头来时,无意间瞥见温秋白腻脖颈上隐约露出的红痕,登时蹙起了秀丽的细长柳眉。 而温秋还毫无察觉,笑嘻嘻地说: “我在这里都挺好的,不用担心。而且青川对我也挺好的,我们每天都有 在认真学习呢。" "我还以为你又会向上次那样跟我说你讨厌他呢。" 她的话一出,本该欢快放松的气氛倏地又一瞬间的停滞,宛若被人隔空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