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偷偷探在门口的脑袋却十分清晰明了的照映在班主任背后那扇窗户上,而温秋也发现了,他赶紧不露痕迹地收回,却清楚地听见老师执着追问原因,而对方只是微笑说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 这一句话听在温秋耳里莫名像是施舍一般,就好像他珍贵许久的东西对与别人而言如同废品一般。 真是讨厌。 而最让温秋真的不喜欢对方是在家长会那天,这名少年在一进教室时就捕获了所有家长的目光和视线,他们欣赏喜欢的眼神逐渐变得灼热,一如当初他刚来班级时受到所有人的瞩目,而他淡定地站在讲台上,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就好像生来如此。 班主任热切地让他坐下,然后讲起这一次期中成绩考试的名单,可是本该为了学生而开会的家长此时全部心猿意马,开始向自己的小孩打听那个模样和成绩如此出众的学生。 “他呀,他叫郁青川,听说是从京市来的。” “居然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温秋耳边充斥着各种对郁青川的赞美和喟叹,他们赞赏对方的容貌比清晨盛开的蔷薇花朵更甚,用尽各种绮丽出彩的词汇,陆续堆砌在一个容貌跌丽非常的少年身上。 “小秋…”他的母亲脸上不再露出那种严厉的表情,反而用一种沉迷温柔的语气问他,“你和那位同学关系好吗?” 温秋完全怔愣住,两颊的肌肉神经开始拉紧僵硬石化,他惊讶恐慌地发现从母亲眼中看到那种同学眼底流露出的熟悉眼神,向往,沉浸,痴迷,继而他听见自己的母亲呆地望着郁青川,小声地呢喃道: "要是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天啦,要是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温秋是离异家庭,父亲在他三岁时就抛弃他们母子一走了之,用他常说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没用薅头满面的老婆,和一个普通只会哭的儿子,简直就是两个累赘。” 自此他的母亲就发誓要将温秋培养成才,她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后悔,可是她越是努力越是发现温秋与普通小孩无异,没有什么算得上是天才的部分。 这曾经一度让她备受痛楚,可她不甘人后,总是强迫着温秋去学习各种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因此偶尔得到老师一句可塑之才的称赞,可是等到了高中后,这种优势渐渐就不再突显出来,努力一个月学习而来的东 西时常比不过一个天赋型学生一小时的领悟。 为了让母亲开心点,温秋总是拼命地去减小这种差距,可是他怔忡望着神情略微着魔的母亲,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一点一点游曳到那个成了全校焦点的郁青川身上。 对方似乎并未发现他的视线,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出神,全然不理身旁与他搭话的家长,而那位男家长不停地拥挤上前,想跟他说一句话,没成想却不慎碰到郁青川桌面上的水杯。 水杯倾覆冷水打湿了家长的衬衫,对方只好表示遗憾暂时退出,他失去了可以和郁青川交谈的机会,这让他感觉到十分懊恼和苦闷。 可温秋分明见,是有青川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故意地停留在桌边,借机一拂将那杯冷水泼到那位喋喋不休惹人厌的家长胸前。而他懒散的神态下藏着丁点不尽显露的傲慢和恶劣,就好像他生来是高贵的,而一旁围着他的不过是受他俯瞰微不足道的蝼蚁。 温秋这时才发现,对方有着绚丽耀眼的皮襄,也极其有着恶劣的性格,仿佛缠绕在鲜嫩玫瑰上的五彩缤纷的蛇,他们本该是亲密的一对。 温秋收回自己隐忍隐约失控的视线,那阵鬼祟的目光消失得让他察觉不到一点痕迹,他心里不禁更加的急躁,这种不好的情绪让他一整个下午都万分低落,心不在焉地思索这个变态究竟是谁。 期间因为出神还被英语老师点名批评了一次,这样的当众批评让他极度羞愧,特别是在批评完的下一秒笑容满面地夸奖郁青川的作文写得十分出彩,字迹飘逸漂亮。 这种不自觉带有衬托意味的夸赞让温秋十分难堪,宛如自己被当着全班人的面给打了一巴掌,他脸色青白浑浑噩噩地熬过最后一节课,然后迅速地收拾自己的书包。 “青川,等会儿要一起回去吗?”往常总是与温秋同路的学习委员迅疾收拾好书桌问着郁青川。 郁青川这次没理他,将书包的拉链合上后,居然罕见踱步行至到温秋身后,温润的视线飘飘浮浮地落至在温秋发屋外被抓得一片通红的脖颈眼袖一凝 “阿秋,你的后脖…” 心洁王仕描权反美处板抓得一斤通印刷手动,战仲一跳,阿权,你的后脖 阿秋是只有亲密的人才会称呼的昵称,从郁青川口里吐出来莫名让他一阵恶寒,居然比吃了难吃的食物还要令人作呕。 “没什么。 ”温秋冷漠地吐出一句话,似乎想避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