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他们是你害死的——”他在借机表明自己害怕是理所应当的。 郁淮之依旧保持着歪头的姿势,语气咸淡到他口中提起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是我做的,毕竟你自己也说过,这种人不该活着。” 温知舒瞬间哑然没有勇气与他直视,眼睛垂下盯着自己的蜷缩的双脚,“那温志强他们····” 郁淮之微笑的弧度很诡异,两边嘴角持平,分毫不差,僵硬得让人凝视久了只觉得古怪,仿佛西方手持镰刀杀人如麻的红脸小丑。 “也是我。”郁淮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补充道:“他们那样对你,不该死吗?” 只是可惜,如果将知舒的事情了解透彻,知道他们是如何诓骗的,自己是断然不会如此温柔地下手,简直就是仁慈的慈善家一样。 郁淮之眼里的沉黑的戾气被温知舒撞见了,他吞了吞口水,对于温志强和许玥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更惶论什么伤心难过了,可是,可是···· “可是温卓越呢?”温知舒将盘旋的疑问嘴唇哆嗦着说出口。 温卓越因为许玥对他并不亲近,顶多跟他耍一点小孩脾性,但是称不上坏。 郁淮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闲云野鹤般清闲地踱步至温知舒身边,黑密沉甸的阴影将温知舒全部笼罩,眼前的光亮悉数被驱逐干净。 郁淮之温和的面容露出一丝破绽,笑容慢慢地变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时全身仍然愉悦到战栗,“因为我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有多疼啊。” 郁淮之眼底流露出来的恶意彰显无遗,怪物的爪牙裸露出来,不再是温知舒平时所看见的温柔学长。 他们施舍给你的每一个巴掌,挨在身上的每一个拳脚,都会让你痛不欲生,一个将近十八岁的少年,居然骨瘦如柴到体重不过百。 他们就应该想想,你疼的时候自然有人会跟着一起疼。 “杂种被一点一点吞噬干净时,那个女人心疼得崩溃哭出声来,反复地求我,差点弄脏了我的鞋。”郁淮之面无表情阴测测一字一句叙述,恍若没有看见温知舒惨白失色的脸颊。 温知舒脸颊绷紧,面部肌肉因为对方明显的恶意而颤抖,他大气不敢出便听到郁淮之低下头来靠近自己,语调又恢复先前的亲昵和温柔,眼底阴冷渗人笑着说:“知舒,你先前说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他迟疑片刻后挑眉,“啊,我想起来了,你说你要去学校。” 对方凉薄的目光朝温知舒投射过来,轻轻柔柔的仿佛并无二致: “你现在还想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