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群隔离开来。 温知舒缩在郁淮之温暖的怀里,在附近的咖啡店里暂时地停留。 他眼底的恐惧太过明显如有实质般呈现,明明安抚了好几次可身体却还是不住地细微的颤抖。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你可是明明是他说想让这种人死的呀他为什么又在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根浑身缠绕着阴郁黑气与先前不同的藤蔓温驯地偷溜出来,它没有像先前那些欲望占领脑海的触手一般,渴求地希望得到温知舒的施舍,反而像牢固的银链般围绕在郁淮之的脖颈。 他在害怕你呢他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感到开心就连香气也被冲淡了好苦好苦好苦好苦。 快把他同化吧,你看到他藏在衣袖下冰凉发白的手掌吗?还在可怜胆怯的颤抖,软弱的种族。他会永远永远永远永远用这种害怕恐惧的眼神盯着你,趁这个机会快把他同化吧快把他同化吧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滚。郁淮之说道。 那条藤蔓亲昵地从郁淮之的病态般发白的脖颈上缩回,它万分听话爬过郁淮之的肌肤,千足虫一般。 主人。 希望您永远都不要露馅。 郁淮之牵起温知舒的手,渗人的凉意如同冰块,“你在害怕吗?” 郁淮之想给他暖手,可两双同样湿冷的手根本不可能相互取暖。 “他不是经常欺负你的吗?为什么他死了你反而在害怕,你难道不应该开心点吗?” 温知舒手脚依旧发冷,透过旁边的玻璃窗能窥见覃宇的坠亡地点,警戒线依旧没有撤去,警察还在着重调查死亡原因。 温知舒吁了极长的一口气,缓缓地讲出自己害怕的真相,“他那种人是不会自杀的,学长,我先前跟你说过,那些在卫生间里发生过的。”他眼底又涌动出那些战栗,终于肯定道:“他被脏东 西缠上了。” 他说出这三个字时战战兢兢又磕巴,从心底对这种东西有着天生的恐惧和逃离。 郁淮之握住他的手动了一下,随即又将温知舒扣得愈加得紧。温知舒在温度适宜的咖啡店里缓和过来,瞥着窗外不祥的天色说:“学长,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去了。” 郁淮之没做阻拦,和温知舒吃了一顿偏早的晚饭后就将人送到家。 这一整天下来温知舒的精神都不高,回到家中不见温志强的身影,只瞧见许玥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编织围巾,五颜六色的,小孩子用的。 她听见门口的声响后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冷清,朝着从自己门前经过的温知舒抬了抬下颔:“住宿费呢?” 这个规定是从高中后开始的,住在这个房子里就得交一定的住宿费,不然那就滚出去。 温知舒从包里拿出现金放在许玥面前,面色依旧恍惚。许玥皱着眉头打量他,鲜少地询问他其余的事情:“出去一趟怎么了?” “没····什么。” “哦。”许玥收回自己顺口的关心,坐在沙发上重新打着围巾。 “妈妈?”温知舒站在原地嘴唇发涩喊了一声。 “什么事?”许玥头也不抬的整理着毛线球。 “我能用一下你们房里的洗手间吗?我想洗一个热水澡。” 许玥觑了眼放在桌面上的一小沓现金,皱了皱眉:“用吧。” 得到允许的温知舒松了口气,他目前急切地需要一个充盈沸腾的热水澡来缓解他疲惫的神经。温知舒哒哒哒飞快地上了自己的小阁楼,拽下围巾随意扔在床上。 他从衣柜拿出自己干燥整洁的睡衣,继而又抽出小抽屉,打算从里面拿出自己常穿的内裤。 手一顿,视线在抽屉中来回逡视好几遍。 温知舒确定自己将洗干净的内裤收纳到这个小抽屉里,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屉中,俊秀的眉头蹙起,怎么不见了呢?